言道:
“然相助楚王误伤了吴王诸樊的性命,然罪责难逃,还请大夫责罚。”
说着,他朝着子产拱手深深一躬。
这件事对于李然而言,乃是避也避不开的。
而且,如今已然成为他身上的一大污点,洗也无处可洗。
不过,无论是在羊舌肸的面前,还是在子产的面前,他倒是也从未选择为自己开脱。
“哎呀,子明这是哪里话。先前侨于信中所言,乃是一时操切心急,难免是言过其实了。子明可切莫在意啊……”
而子产其实心里也明白,李然若是当真想要帮助楚国,那又何必搞什么楚晋联姻,申地盟会?
李然身在楚国,必然是有许多的难言之隐,又岂能是事事顺遂呢?
所以,他急忙致歉,只因自己在给李然信札中所说得那些措辞,确是太过于激烈了。
“其实,侨与当国,还有君上也早已是商议过了此事。巢邑一战,诸樊宁死不屈,成就一世之名,而楚王却终究是落下了弑杀成性的恶名。”
“这对于我们而言,其实未免也不是件好事。待日后楚王若再想北上争雄,那便是足以令中原诸国同仇敌忾的了。”
这些事,一旦冷静下来分析。便都能想得到,任何事情其实都是有其两面性的。
所以,就诸樊之死这件事而言,虽是损失,但也未必就无有益处。
“至于子明你与姬姓诸邦的关系,这些倒也不必急于一时,待日后还可以慢慢弥补。”
“如今是天欲逞楚王之志,待来日,楚国必将生乱。届时,或许反倒能够成就子明之大功,也未可知啊!”
李然倒是未曾想到,子产竟是已经将此事想得如此透彻而深远。
又或许,只是在替他开脱?
总之,他当即是点了点头。随后又话锋一转,便谈起了自己在楚国的一些发现。
“对了,子产大夫,近些日子,然虽是身在楚国,却也有一些别的发现!”
“哦?却是何事?子明快些说来。”
“如果然所料不差,远在钟离的庆封,应该与鲁国季氏,宋国华氏是有着密切联系的,而他们背后肯定还藏着一个更大的阴谋!”
“哦?何以见得?”
子产闻声一怔,眉头顿时紧皱。
“大夫请想,那庆封原本乃是齐国人,逃难至钟离,却能受到吴王的重用,将其封于钟离国。原本如此身败名裂之人,若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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