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则自动先暂定为农籍,并不会用掉每人终生一次的换籍机会,若干年后若是想换,还能换一次。只有名下明明有工坊、商号,却不愿登记之人,将来查出才会追剿一笔逃税。
而且此前经过户部议定,今年因为是试点,从发文到执行只有两个月,要仓促变更农籍百姓应税田亩面积的下限,恐怕来不及,所以今年暂时不设田赋面积下限,可以比照去年纳税。
如此对于农籍百姓,今年是纯受益的,等于是田赋并无丝毫增加,而丁税却全免了,只由工籍百姓缴纳丁税。农籍唯一增加的,只是代役粮,但这一项新政极受百姓拥护,可能只有极少数士绅觉得一体纳粮有失体面……不过都在控制之中。」
孙嘉绩把情况大致描述了一遍。他提到的「今年不设田赋面积下限」,也是一项临时性措施。
因为一开始朱树人在江宁会议上不是说,未来要实施「户均耕地面积少于水田十亩的,也要按照水田十亩的下限纳粮」。现在等于是来不及重新核算,那就沿用去年的纳税面积,实际黄册上有几亩田,就按去年的定税额度缴。
每户拥有土地少于十亩的百姓,今年等于是纯赚了。这也是一种温水煮青蛙的过渡性措施,先把事儿推下去。
当然,代役粮肯定是额外交的,这个必须交,因为这个是给农民替代徭役的,老百姓也非常乐意多交这份粮食换个方便。
尤其应天府是富庶之地,当地人自己干私活一个半月赚的钱,绝对比交给朝廷的代役粮更值钱,那还不如出去打一个半月短工,然后把工钱的一部分拿来免役。
这一点上其实倒是有点倒退到唐朝租庸调法的老路上了,给钱或者给粮就可以不服徭役,政府花钱再去雇人徭役。
朱树人对这些说法都没有异议,他听完后唯一感兴趣的,只有两个小点:「你说,便是这应天府境内、天子脚下,都有士绅觉得缴纳代役粮失了体面?」
孙嘉绩也不敢隐瞒:「请殿下理解,我朝毕竟有数百年的「功名免税免役」优待,如今虽然还是不用让士人服役,可毕竟要纳粮以代,还是有很多人心存怨念。但卑职一定会尽量弹压,从严纠治不法之徒。」
朱树人闻言,倒是丝毫没有怪罪的意思,反而说:「毕竟是试点,也不用太操切,辅之,我记得你是崇祯十年的进士吧,比孤还早一届。上了年纪了,有些得罪人的事情,可以交给下面的人去做。」
孙嘉绩听了,居然微微打了一个寒颤,他忽然意识到,摄政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6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