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里一群群冒出来,宛如黑色的瘟疫般,到处都是火灾、抢劫、杀戮,我怎么能守住塔尔苏斯城?我没有任何的经验,野蛮人王国是不愿意和我打官司的!”这样的胡言乱语激怒了布鲁图,他扯住西塞罗的衣裾,用很激动的情绪要求他冷静,“如果您对我死去的舅父还有半点敬仰的话,就不要在这里说丧气的话语,所有的人都在努力着,招募前往意大利恢复共和,实现舅父遗愿的追随者队伍。活着的人,要为死去的人而加倍努力,这不是别人说的,而是我柔弱的妻子说的,她现在正咬着牙,在承受着失怙之苦,但还在书信里劝勉我要坚强。”
“别谈坚强,别谈理想!啊,这些廉价的词汇,是人们自欺欺人的迷幻毒药!”西塞罗大喊大叫起来,就像完全没了心神般,“你舍弃了性命服用它,但它带给你的永远只是虚幻和死亡,我只是个老人,我只要求在林荫下撰书立说,远离这些毫无意义的争斗,难道有什么可以诟骂的对方吗?够了,我不想客死他乡,那么我可以现场告诉所有的人,我要回去,回到我在帕拉丁山的别墅,回到我妻子的身边,就让一个没有志向和骨气的老家伙,在温柔乡里碌碌无为死去吧,或者作为记录这个动乱时代的见证人,因为我只擅长这个。”
“你还是那个撰写堂堂文章,正人视听的西塞罗吗?你曾说过,共和国是古今往来最美好的制度,它大大超越了暴民的城邦民主,也避免了寡头僭主的独裁,这是影响我整个少年时期的文章,我迄今还能背诵出来,可是见到现在的你,就像个象鼻虫般软趴趴的西塞罗,我是多么的失望,多么的失望!”布鲁图揪住西塞罗的衣领,愤怒而痛心地呼喊起来。
“那只是我的文章,傻瓜才把文章与人等同起来。”西塞罗也奋力推开他,反驳道,“难道你吃个牡蛎感到十分美味,还会连它的壳儿一起嚼碎吗?那我现在询问你,指挥马塞利亚围城,导致你舅父自杀殉国的,就是你最要好的朋友李必达乌斯,若是他的剑刃架在你的脖子上,你会如何持之泰然?”
布鲁图长吸口气,松开了对方,而后跌跌撞撞地在海滨道上来回走了两步,而后站在波浪翻滚的海洋前,用匕首割开自己的拇指,“在复仇女神面前发誓,从此在我马尔库斯.布鲁图的眼中,只有立场之仇,而无私人之谊,我的大敌一为尤利乌斯.凯撒,二为埃米利乌斯.李必达,三为阿努比斯.狄希莫斯,若我不能手刃这三位仇人,便枉存世间为人!”
西塞罗听完这话后,先是发疯般地大笑,他像个狠毒的法庭律师般,直接诘问对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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