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怕是晚了。”
“什么?”钱宽一愣,随即听见一声惨叫。
众多彰德府的大户们,有些手中还端着酒杯,嘴里嚼着菜肴,脸上还在大笑,却在同一时刻鸦雀无声。
在他们面前,范广蹲下身,在赵东家的尸体上擦了擦正在滴血的钢刀,随后起身,面无表情道:
“本官再问最后一遍,钱氏家主钱宽,罗氏家主罗坚壁,在这里吗?”
原来刚才,范广已经毫不留情地一刀把这个彰德府本地最大的粮米商杀死,而站在他身后的那些神机营士兵,也都没有任何动静。
整个场面,冰冷得有些吓人。
迫不得已,两人只好出面,纷纷说道:“小民便是钱宽(罗坚壁),敢问这位军爷,您是来干什么的,为何无故杀害良民?”
“我看,你们两个既不是小民,更非良善之辈。”范广走到人群酒席之中,左右低头看了看这些酒席上的大酒大肉,冷笑: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二位东家,可知道你们在此地大摆宴席时,开封府正有十万灾民受灾吗?”
“二位东家,可知道朝廷行折亩法之艰辛吗?”
钱宽和罗坚壁两人对视一眼,正要说话,却忽然见到范广将眼前一桌酒席掀翻,惧得周围那些宾客纷纷远离。
“你罗府门外的大街上,就有多少灾民衣不蔽体,连一顿饱饭也吃不上?你们还有没有一点良知?”
钱宽被吓住了,面色惨白,不知如何是好。
罗坚壁却是见识过些市面,眼珠一转,笑道:“还不知道这位军爷来自何处,姓甚名谁。”
范广回身,道:“也是,你们是应该知道,好做一个明白鬼。听好了,本官乃是京营左副总兵、兼宗人府左宗令范广,奉皇命来彰德府调查隐瞒田亩之事。”
说着,他指了指眼前。
“你钱、罗二家,就是这次本官要查的重点对象,现在知道了么?”
罗坚壁越听越是吃惊,尽管他已经极力控制表情,却还是被范广捕捉到了许多的微表情变化。
于是他冷笑一声,道:“怎么,怕了?”
“现在知道怕了,当初朝廷要折亩的时候干什么去了?”
罗坚壁连忙堆笑:“既然是查,那就更不能随意杀人了,我罗氏家大业大,自然有无数人眼红。”
“黄河水灾,年年都有,我罗氏每年都纳捐了不少银两,历年以来,加在一起,没有一千万两,也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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