禔、胤祉、胤禛、胤禩为亲王,仍以原号领衔。并命所有阿哥即刻至戒得居候旨。钦此!”
“万岁!臣,谢恩!”胤禛似乎有点意外地怔了一下,忙叩下头去,胤祥便也跟着叩头。
胤祥因在古北口练兵,与这位蒙古勇士早年相识,极相与得来,因见德楞泰说完就要走,腾地跳起身来,笑嘻嘻道:“老德,你这草原上的摔跤老狗熊,今儿跟我搭官腔么?这早晚回去,除了挺尸有什么事?来来!四哥,把你陈年老酒给弄一坛,我和德哥撞三百杯祛寒!”
“十三爷,我酒,不渴,不喝,还要去冷香亭办差。”德楞泰历来缠不过胤祥,憨然一笑,说道:“我道知,你们想问太子,事。刚才去三爷府,我没说。我不道知。”他老实到这份上,胤禛不禁一笑,一边命戴铎取酒,说道:“没说知不知道是两回事,必有一假。酒不喝没什么,你带两坛子去。”德楞泰红了脸,说道:“四爷,我真的不道知。”
“小饮三杯,你办你的差去。”胤祥见戴铎的酒取到,泼了茶碗斟了,嘻嘻笑道:“四哥晋了亲王,这是老大老大的面子,不渴也渴,不喝也喝!我不管你‘道知’不‘道知’,不赏这面子,我可要发‘气脾’了!”说罢哈哈大笑,和德楞泰连碰三碗,咕咕饮了,又问:“冷香亭没有住阿哥,你办的哪门子差使?别骗我老十三了!”
德楞泰略一怔,只一笑,说道:“你别问了,我不道——知道。贺了四爷,我该去了!”说罢略一拱手,便忙忙带人去了。
此时邬思道三人早已出来,立在阶下看着钦差远去,胤祥方敛了笑容,说道:“四哥,天冷,穿厚点,咱们坐暖轿去戒得居。”邬思道沉吟着问道:“冷香亭住的什么人?”
“我不知道。”胤祥说道。
“我知道。”胤禛阴郁地说道,“郑贵人,郑春华。邬先生有先见之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