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位置,无论如何扳不回局面。这次搜宫,老隆亲自布置,先占紫禁城畅春园,再夺丰台大营,然后发文天下,‘皇上蒙难’在外,拥立三爷摄政。你们听听,盘算得天衣无缝吧?一个马齐出来就顶住了九门提督的兵,怡亲王不费吹灰之力就彻底儿搅黄了这件事?年羹尧这又带兵进京,轰动了满天下,你瞧他那势派,就差着没有加九锡进王爵了。文有张廷玉、方苞,武有年羹尧一干子帮凶,还说什么独夫?八爷——不是我鄂伦岱撂松炮下软蛋,至今刘铁成还防贼似的盯着我,疑心是我放了隆科多的兵进园子。这‘谋逆’二字好轻易担待的?!阿松,你也是侍卫,侍卫顶多大用场你清楚,女人生孩子屄疼,敢情男人不知道?”
阿尔松阿是鄂伦岱的本族堂兄,论亲还在五服之内。他穿着亮蓝套扣坎肩,绛红实地纱袍袖翻着雪白的里子,听着鄂伦岱发泄牢骚,不禁龇牙一笑,说道:“你这会子想和八爷撕掳清白?迟了些儿罢?”阿尔松阿相貌堂堂气宇轩昂,泛着黑红的国字脸上五官也还周正,只一口大白牙破相,尽自矜持着,笑起来仍似满嘴是牙。但只一闪便又抿住了,只盯着鄂伦岱不言语。
“你这话说得谬,”允禩盯了阿尔松阿一眼,冷冰冰说道:“鄂伦岱不是卖友卖主之人。要和我撕掳,犯生分,今晚就不来,来也不说这个话了!但也确实怪我,先头有些事没有跟鄂伦岱说清,为怕老鄂的性子不防头走了风,或者知道的多了反而瞻前顾后,弄得鄂伦岱有些狼狈。这里我给鄂老弟赔个情儿,撂开手好么?”说罢竟就座中起身向鄂伦岱一揖到地。鄂伦岱惊得忙双手扶住,说道:“八爷……奴才怎敢当得起?只是阴差阳错,走到这地步儿上,奴才心里憋得都要炸了。好歹什么章程,八爷您拿定了,就是死,奴才情愿当个明白鬼……不是么?”他说得动情,禁不住泪水夺眶而出,嗓音也有些哽咽嘶哑。允禩抚着鄂伦岱的背,脸上也带了戚容,口里却笑道:“今日是给你九爷接风嘛。咱们边吃酒边谈。来,都坐好!”
允禟这会儿觉得心绪安定了些,笑着呷一口酒,说道:“接风不接风无所谓。但我的心绪真的是坏透了。自到西宁,我原想凭怎么不济,到底是个龙子凤孙,别的不说,参赞些军务总是该当的,偏偏姓年的把我当客敬,泥菩萨般供起,我没有奉旨管事,只是个‘军前效力’的名分,一件事也插手不得,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敢轻易吐口,后来宝贝勒他们去了,我更连个边也旁不上!我一肚皮的雄心,要凭银子凭心地套住这个姓年的,想不到都撒了西北风地里!你留京师,老十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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