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们各部尚书,有私议国家大政者,休怪朕开杀戒!”
“喳!”
雍正眼中闪着阴狠的光,转过身来对允禩等人格格一笑:“朕即位之初就曾说过,朕无意做这个皇帝,只是圣祖托付,不得已儿提了起来。圣祖德近三王,功过五帝,就是撤除八王议政,也是他老人家手里的事。你们今日突然发难于大庭广众之中,说是要恢复八王议政。朕想知道你们的真心,是圣祖措置失误,还是朕自己有失德的地方?你们谁想当这个皇帝,不妨站出来直说!?”
自从朝臣们遵命退出,允禩便有一种蓦然而至的失落感。平常在私邸里,几个人密议,雍正似乎无能得不堪一击。刹那间才感觉到中央机枢之权在握的威权,占起自己的便宜要多容易有多容易!从敞开着的大殿门可以清楚地看到,黑鸦鸦集中起来的羽林军铁墙一样壁立在月华门北整装待命。允禩心知大势已去,打心里泛上一声悲凉的叹息。他强忍着又惊又怒的心境,叩头道:“万岁这话,臣子们如何当得起?臣等并没有自外朝廷的心,更何况造逆!八王议政乃是祖制,就是永信、诚诺他们,也无非想出来为国效力,辅佐皇上理治天下,臣弟担保他们没有异样的心思!”
“睿亲王请起身说话。”雍正没有理会他的话,含笑说道,“朕很高兴你没有和他们掺和。”
允禟眨巴着眼,形势这样急转直下,也是他始料所不及的,他觉得允禩太软弱,刀俎之鱼还要蹦几蹦吧!思量着,亢声说道:“万岁这话,臣弟还有话说!睿亲王入京,和其余东来诸王一样,我们一处议了整理旗务的纲目,一起谈了建议八王议政,并没有人背地里另支炉灶。不知万岁‘他们’指的是谁?‘掺和’又意所何云?”允禩立刻也意识到“服软”即是“理屈”,应口又道:“别说我们没有私地阴谋。皇上若无失政,何必如此堵塞言路;若有失政之处,又何必拒谏饰非?”雍正嘿然冷笑,说道:“嗬!朕‘堵塞’了你的言路?你有什么话,朕有什么失政之处,不妨明言!”
一句话问得二人都闷了。允在旁大声道:“田文镜明明是小人,敲剥聚敛的酷吏,河南官民恨不得食肉寝皮。皇上你树为‘模范’,任用不疑,这难道不是失政?”
“你身居东陵,他是小人,你怎么知道?”
“方才几位大臣说的,我听了很有道理!”
“你的道理?”雍正脸色铁灰,面上毫无表情,“你的道理是大业主、大豪绅的道理!”
“皇上难道要杀富济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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