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流如水消失，着实出乎石磊预料，他看着空空如也的教师，居然有些失神。

好似武林高手一拳打在空气中。

什么意思？

石磊自言自语了，这就结束了？

当然，没有破阵的情况下，故事不可能结束，就在石磊迟疑间，一个个学生从外面溜了进来，像极了石磊上初中时迟到的样子。

待得教室里的学生坐满，石磊踌躇了，因为学生们的脸上都带着对知识的渴望，石磊居然不舍得打碎他们的理想。

“最后一课~”

石磊灵机一动，拿了粉笔在黑板上写下四个字。

最后一课，自然是石磊所想，但想讲什么，石磊还是一头雾水的。

但是，当得分别最后一捺写下，石磊如醍醐灌顶般醒悟，他深吸一口气，说道：“三不朽者，立德、立功、立言也。”

“何为三不朽？”

“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虽久不废，此之谓不朽。”

……

说实话，且不论面对的是幻境，单说十几岁的孩子怎么能理解“三不朽”？

与其说是传道受业解惑，不如说是石磊自己给自己解惑。

采薇之法中的奥义随着三不朽愈发凝实，石磊感觉九丘的轮廓同样沉重起来，就好似有了实质。

一众学生在三不朽真言中消失，到得最后，再无一个学生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