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抹了抹眼泪,决定洗心革面。
从兴安镇到洛都,虽说不过是十来天的光景,但对他们来说,却像过了一年那么漫长。
在刘芳看来,自己的上级这么慌张,肯定是苏铭刚才打的那个电话起到作用了。
临死之际,他仍不知忏悔自己的手上到底沾染了多少鲜血,多少无辜冤魂因他而生灵涂炭,多少白发人送黑发人,多少孤儿嗷嗷待哺,多少田园荒芜,千里尽白骨,他只知为了自己的一己虚名而舍身投寺,不知务实为民。
这些话在国人口中说出来可能有点恶心,但是在跟外国人沾边的人口中说出似乎又无懈可击,而且是十分的浪漫。
聂沛潇双手紧攥成拳,任由手上血迹滴在紫袍玉带之上,化成一片浓重的阴影,不管,不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