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江河的眼睛,若有毫厘差池,欧阳江河的计策都没法用出来。
昌黎公此人与草莽出身的潘昊截然相反,祖上在幽州颇有些威望,一连几代人都做过高官,因此出门一趟,车驾不会走得太快。
他离着苍凉县要比潘家军近很多,却是后来者,足以看出他的散漫。
论兵马,昌黎公甚至还要压住无良军一头,但他不善于带兵打仗,一应战前调度,全都交给他在塞外收的干儿子谢南庭。
二十五岁正当年的将军,文武兼备,手中提着两把梅花短枪,腰间挎着飞石口袋,不仅武艺了得,还擅打暗器。
有多少与他交手的将军,都是折在了他的暗器上面。
想要请昌黎公绕道而行,必须震慑住谢南庭,好让他知难而退。
潘家军没进城,选择远远离开的消息也传到昌黎公的马车前。
浑身臃肿肥胖的昌黎公,挑开帘布发出一声呢喃:“我儿南庭呀!苍凉县把潘昊都吓跑了,若待会儿见了面,不行就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小地方,没意思。”
谢南庭点头称是,但没回身来去看义父。
他的脸上露出鄙夷与不屑,潘昊那什么草包,与我根本没法相提并论,苍凉县乃是出幽州门户的要地,怎能不抢?
义父年迈,又体弱多病,不知何时就会一命呜呼,自己趁着此时兵荒马乱,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时候,大丈夫理当青史留名,这苍凉县非攻不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