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都是叫苦连天。
一开始还大喊冤枉,但是没过几日,就不停地求饶了。
夏侯胜坐在榻上,借着那昏暗的油灯,在读一卷《论语》
这读书也是特权之一,这是几日之前,那专门看管自己的诏狱左丞陈修送给他的。
能在诏狱里看看书,倒也是一件雅事。
关键是,这卷《论语》颇为有趣,是夏侯胜从没有见过的一个版本。
比以前看过的所有版本都要完整,而且其中批注的注解在深度和广度上也远胜他曾经见过的那些版本。
《论语》虽然不在五经之中,但是却是记录圣人之言的书,地位颇为特殊,不熟读《论语》,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儒生了。
甚至,连许多不受经的普通人也会诵读《论语》。
和其他的经书一样,《论语》也有诸多的流派,夏侯胜当然都读过不少。
但是都没有手上的这卷《论语》注解得好。
难道这是哪个不出名的乡间儒生解出来的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儒生注解其他经书的造诣也一定不低。
恐怕和太学里的那些博士官相比都不相上下了。
他日如果从这诏狱中出去了,定要去寻到这不知名的儒生,与他好好地论一论经。
只是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走出这诏狱?
虽然夏侯胜在诏狱里待着,但是他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也颇为了解。
夏侯建带着儒生闹事,羽林郎清剿闹事之人,诸博士官和儒生下狱……这些事情都经由诏狱左丞,传到了夏侯胜的耳中。
夏侯胜听得胆战心惊,他从来没想到,自家的侄儿竟然会做出那么糊涂的事情。
夏侯建是夏侯胜从小带出来的,虽然治经不错,但是功名之心太重了。
可以在朝堂上进谏,怎可以煽动儒生和百姓去围攻未央宫呢?
这不是做动摇大汉根基的事情吗?
儒生想要求一分清誉可以理解,但是不能做得如此过火。
所以当得知这一切的时候,夏侯胜几乎就已经绝了从这诏狱出去的念头。
想到此处,夏侯胜把手中的《论语》放在了案上,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腿脚。
此刻,他对天子已经没有什么怨恨,要怪就怪自己进言太急了,以至于忙中出错。
夏侯胜在牢室里走了几圈之后,外间的门被打开了,高大的陈修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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