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有隐瞒!”
“那就画押吧!”魏相轻蔑地笑道。
乐成乖乖地在这册簿的最后一页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属官将册簿收回呈送给魏相,魏相阅毕终于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所有家訾总计六百万钱,可你历年所得赏赐俸禄,加起来不过二百万钱,加上祖上遗留的一百万钱,多出了三百万钱。”
“这多出来的三百万钱,来路为何,快速速招来!”魏相逐渐进入了主题。
听完质问,这乐成抬眼偷偷看了一眼身边的田延年,似乎有一些迟疑和犹豫。
一旦开了口,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大胆乐成!你看他作甚,难道是想要串供不成,痛快招来,否则立刻大刑伺候!”魏相猛拍惊堂木呵斥道。
“是、是、是……罪臣知错了,罪臣立刻就招,这、这多出来的三百万钱财是……”
没等惊慌失措的乐成把这句话说完,田延年突然往前挪了两步,抢先喊了出来:“魏公,那几百万钱是下官给他的!”
田延年抢了乐成的话,让乐成本就憔悴的脸色更是难看,看向田延年的眼光更是充满了怨恨。
这哪里是抢话,简直是要抢乐成的活路啊。
至于田延年当然有几分得意,当日这太常应该由他接任,却被乐成从中截了胡,二人甚至在北阙下因此大打出手。
乐成能将此事忘了,他田延年可还记在心上。
魏相当然也就看明白了,这田延年是想抢功!
魏相笑了,这是一个好兆头,那就看看谁招供更快了。
“田延年,你可知道其中原委?”
“下官知道!”
“好,那就由你来说,若能自告罪行,又能告他人罪行,可酌情减刑!”
“诺!”又黑又瘦的田延年双眼立刻亮了起来,而慢了一步的乐成只能怪自己太犹豫。
魏相让负责写爰书的书佐做好记录准备之后,就示意田延年往下说去。
而田延年也没有迟疑,立刻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罪官家中有一个妻弟,名为东门霸。”
“坐着车马运输的营生,共有三千多辆马车……”
“每年关东各郡国送到长安的租赋钱粮,一旦进到了关中的地界,就必须全部要雇他的车马来运输。”
“倘若不用他的车马运输,那之后不管是进城还是进衙,又或者到大司农下的仓署交割,都会受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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