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婕妤又如何与令妹张婕妤相较……”
“至于霍氏的皇后……霍家都倒了,她又怎可能久立?”
“和宗亲相比,外戚才能得天子信任,子儒现在是大司马大将军,他日必能成为朝堂柱石,辅佐天子乃应有之义……”
“子儒何时见过没有外戚作为依仗和屏藩的天子呢?”
丙吉只称天子,而不称县官,显然不单指身后未央宫里的那位天子,更指未来的大汉天子。
张安世这次并没有出言反驳,四下无人,又在黑夜,他那因为谨慎而时时蹙着的眉毛,总算是稍稍舒展开了。
丙吉说得不错,从七王之乱后,不管是诸侯王还是宗亲,看似被天子尊崇,实际上却时时被提防。
反而是外戚,才能得到天子的重用和仰仗。
原因倒也简单,宗亲身上有刘氏血脉,对皇位都有宣称;而外戚与天子有血缘关联,却不能染指大位。
两者相较,历代天子当然更仰仗外戚——当然,在那夺嫡的过程中,也有许多外戚身死族灭。
如今,县官虽然还没有子嗣,但嫡庶之争却已经初露端倪了。
除却岌岌可危的霍氏之外,现在只有蔡氏和张氏这两家外戚。
显然,张氏要比蔡氏领先一个身位。
当张安君被选为天子婕妤的时候,张安世只不过是光禄勋。
而如今,他却已经是大司马大将军,领尚书事了。
权势和威望不说比追以前的霍光,但也确实配得上大汉柱石这几个字了。
张安世虽然谨慎,但并不迂腐,更不愚钝。
自然能将这种形势看得清清楚楚,内心又怎可能没有一点触动和欲望呢?
只不过平时还不愿外露罢了。
这几个月来,精神紧绷了许久,张安世自然要憧憬未来的前途,以作消遣。
如今心中的小心思被丙吉戳破,难免有一些飘飘然。
“县官与皇后恩爱有加,舍妹还未进宫,丙公提到皇嗣之事,恐怕太远了一些吧。”张安世话里透露出几分得意。
“县官最明事理,这简单的事情,又怎可能看不清呢?”丙吉含糊不清地说道。
“丙公此言极是,县官真乃明君。”张安世也模棱两可地笑道。
“子儒,伱的三个虎子如今年龄几何?”丙吉接着问道。
“有赖丙公挂念,长子千秋二十有六,二子延寿二十有四,小子彭祖过继给了家兄张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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