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语法性别?”
陆时点头,
“对,因为这是词本身的特点,是语言学家的规定。所以,讲翻译去追究语法性别,属于盯着细枝末节不放。”
辜鸿铭自己也是翻译家,当然明白这些,
就像是数学中为什么要用十进制,为什么加法要用“+”表示一样,没什么道理可说。
一旁的夏目漱石点头,
“盯着细枝末节,确实无用。”
他被派来留学,日本教育部给的却是“研究英语”这种模棱两可的目标,所以也深有感触。
对于危难中的国家,学校的教材还得以实用主义为基。
陆时说:“英文为‘西学之发凡’,而非‘西学之究竟’,学习外语是必要的,但以翻译为专研,追求信、达也罢,若追求什么雅,实为本末倒置。”
这话算是一锤定音了。
郑观应叹气,
“唉……”
国家积弱,教材编写都如此困难。
陆时思考片刻,说道:“《枪炮、病菌与钢铁》乃文科作品,若将之译为汉语,或可作为教材。”
话音刚落,便被辜鸿铭和郑观应否决,
“不可!”×2。
两人异口同声。
陆时问:“为什么?”
辜鸿铭露出无奈的表情,回答:“不合适。”
诚然,《枪炮、病菌与钢铁》是不朽的作品,但其中涉及的学科太多,综合性太强。
因为要拜访陆时,郑观应也通宵读过了《枪炮、病菌与钢铁》,
他沉声道:“此书大奇,但我读的时候便忍不住思考,它到底属于哪一科?陆先生刚才说文科,但政治、地理、史学、卫生、生物……好像哪一科都行,哪一科又都不准确。”
辜鸿铭附和道:“可作延展读物,教材确实不合适。”
陆时对此无法反驳。
他问:“那都有哪些科目?”
辜鸿铭回答:“分普通学科和专门学科两类,具体有何科目需要看《京师大学堂章程》。我印象中,包括史学、算学、格致、地理、文学,当然,还有经学和理学。”
一旁的郑观应补充:“你忘了体操。”
辜鸿铭满头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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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还有那个奇怪的体操。”
其他人都感觉辜老先生似乎和体操有些不对付,努力忍住好奇心,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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