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分析了张嶷送来的捷报,还亲口询问了信使很多细节,尤其是问了信使,“张司马有没有及时讯问那些被俘的敌军军官、弄清敌军此番行动的全部战略意图”。
而对于这个问题,信使也给了肯定得回答,并且把他自己听说的情况,都尽量详细地复述了一遍——
毕竟这些东西,张嶷也不会往捷报里写,等过两天张嶷亲自押着粮草抵达后,张松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问张嶷,甚至直接问俘虏。
张松搜集了尽可能详细地情报后,摸着自己的三角胡,沉吟道:
“看来,朱褒的意图,果然不是一味避战、最终等着我军去攻坚广谈和且兰。而仅仅只是暂时避战,想要让我军疲敝、缺粮、士气动摇不耐烦,最后他还是会杀个回马枪,跟我们野战决战的。
因为如果他想的是长期相持、长期坚壁清野,他不会那么急切就要断我们粮道,完全可以再缓缓。
而且如果要长期坚壁清野,他也不可能只在广谈县留这点兵力。否则我军只要攻下广谈县,哪怕县城内的存粮不多,但肯定也够撑持个把月的,他断粮还有什么意义?”
张松先用简明扼要的几句话,把朱褒的意图点了出来。
牂牁这地方,城池太不坚固,不可能长期死守避战的,一切避战,最多也就拖个个把月,最终还是要野战决战。
所区别的,无非是这个把月里,可以把远来之敌消耗到多疲惫、多短缺。
严颜听了这番提纲挈领的总结后,也捋着花白的长髯沉吟了一会儿,不住地微微点头。
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想明白之后,严颜心中一动,试探着反问:“那我军最终,就指望围点打援、拖到这广谈县城即将告破时,让朱褒不得不来救,最终与我军决战?”
张松眉头一皱,略一思忖,随后眉头又很快舒展,轻松地摆了摆手:“那倒也不必,毕竟强攻广谈县、攻到城池将破、城内余粮即将落入我手的程度,那也是要付出不少攻坚代价的嘛,伤亡必多。
如今张嶷既然破了敌军的劫粮偏师,我军正好借此鼓噪宣扬,分兵威慑周边各山僻部落,逼迫其酋首重新归顺朝廷统治,脱离朱褒。
遇到死硬不肯归顺的,咱就拿张嶷的战事举例,说凡是听命朱褒的,都会被朱褒当成马前卒,来跟朝廷精锐互相消耗。
而朝廷大军只需数千之众,便能轻易破朱褒麾下数万大军。跟随朱褒的,迟早被朱褒白白牺牲掉,不会有好结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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