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是希望诸葛亮别立刻发作,毁了今日的庆功氛围,导致其他人人心惶惶。
但另一方面,也是给诸葛亮留了一个口子,如果这俩人将来再犯,或者还有什么不当言论,对施政产生了不良影响,那诸葛亮再严惩,也算是对“累犯”者的应有之意了。
同时,黄权这番劝解,也巧妙地设下了一个语言陷阱,他同时为杜琼和谯峅求情,就显得杜、谯两家是一个小集团。
本来他俩今天是各自独立发言的,任何一个人的意见,将来出了问题,都不好攀咬到另一个人头上,没法把他们说成是一个犯事集团。
但黄权这么一定调子,也算是把这些人捆绑起来了。
诸葛亮见状,哪里能看不出黄权的意思,当下觉得时机还不成熟,也确实不能因为人家说了几句怪话,就直接因言罪人。
这种事情,肯定要配合后续的实际施政,看成果得失,然后再来处断。
不过,诸葛亮也不希望背上一个“清查倒算”的印象,这并不是他惜名,而是不希望蜀中降臣们不安心。
所以,他心中闪过一念:这时候要是有人能帮他分忧,把杜、谯二人的质疑性质,再找根耻辱柱钉钉扎实、便于将来翻旧账,那就好了……
幸好诸葛亮很会用人,而眼下成都城内的文官,也确实有这两年跟着诸葛亮鞍前马后,很能领会诸葛亮意图的属官。
比如杨洪。
杨洪是提前知道法正给诸葛亮的汇报内容的,也知道法正后续打算如何收服当地的人心。
要解决蛮夷是否会“长远来看尾大不掉”的问题,关键还在于能否彻底汉化他们,让他们接受汉人的生产和生活方式。
如果生产力上去了,当地人跟汉人一样全面农耕,偶尔渔猎作为补充,而不再需要靠天吃饭,那么其社会生产的组织形式必然发生根本性改变。
杨洪还不知道,诸葛亮和法正后续能做到哪一步,但他至少知道他们打算往哪个方向努力。
于是,杨洪便揣摩出了一套捧哏的说辞,看似是为杜琼等人说好话一般地劝道:
“令君,杜大夫和谯从事方才失言,虽有攻讦施政的嫌疑,但说到底,也只是因为他们不能领会令君和法府君的抚民方略之神妙。
何不暂时搁置争议,留观后效,看看法府君在越巂究竟如何施为、安抚蛮夷成果如何。
若是果然能让当地人汉化、如我汉人子民一般男耕女织、长治久安,到时候再问其失察妄言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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