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下意识顾左右看了一眼诸葛瑾,又看一眼诸葛亮。
虽然二人没说话,但刘备都知道他们没说出口的话到底是些什么话。
没办法,都共事十八年了,从建安元年到建安十八年,彼此思维作风都太熟了。
刘备得到了诸葛兄弟无声的精神支持,清了清嗓子,自信而豁达地点评曹植:
“你这孺子,说是无所畏惧,其实也不过是一求名,二求生罢了。此番来,看似不畏刀斧,但实际上,多半是想着‘如果本来就非死不可,那还不如死前得个义名’。
能做到不让别人因为自己的劝谏而牵连,而且这个被捞出来的人还是山阳王,传之后世史笔,还不得被写成敢作敢当的奇男子?
如果求名之余,还能顺便求个生,那就更好了,所以你敢赌孤不凌弱小,也不屑于觉得山阳王有什么威胁——被孤猜中了吧。”
刘备这番话,让原本昂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姿态的曹植,也重新收敛了起来。
至少原本那副无所谓的淡然、从容,已经随着刘备的点破,消散了七八分,取而代之的是再次患得患失起来。
因为刘备真说中了。
曹植此番来,除了父亲让他来,他自己也愿意来,一个关键就在于他知道“如果不去,将来也会死”。
所以哪怕今天撂狠话、说大实话,敢捅破天去,最多也就是比原本早死一会儿,但好处则是有可能留下史书名节,将来后人提起他时,更觉得他轰轰烈烈。
这就好比如果一个明朝的大臣,明知非死不可了,但死前可以骗一顿听廷杖并且保证写进史书的话,那就干呗,反正稳赚不赔。
曹植没想好怎么辩解,最后一咬牙,还是不辩了。
“太尉果然有识人之明,在下的心思,还有家父的心思,都被太尉看透了,既如此,今日无话可说,反正人我已经带到,想来太尉是不屑于担心山阳王了。”
刘备没有再回答,而是哈哈大笑起来,似乎是不屑再自证。
最后,还是诸葛瑾站出来说话,帮刘备圆回了场子。
当然,他可以保证,自己想说的话,绝对是符合刘备需求,也符合刘备本心立场的。
只是刘备自己或许都没他想得那么透彻、那么逻辑清晰,所以需要嘴替帮他解释清楚。
“曹子建是吧,你的文名,我倒也略有耳闻。今日之举,实在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太尉之海量,便是与当年孝文皇帝相比……文皇帝尚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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