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祗从已经被汗水浸湿的内衣口袋里将写在白绫子上的信笺取出,递给内侍。
司马昭却并没有去接,而是看着陈祗。
“曹矩何在?”
“大王所说的可是去蜀中传旨的曹大人吗?”陈祗明知故问道。
司马昭点了点头。
“曹大人在去蜀中途中,因急于赶路,身体偶发疾病,小人来时,其尚不能起床,司马侯爷担心大王焦急,无奈才会指派小人前来。”陈祗回答。
“原来如此。”司马昭深信不疑,摆手要内侍带陈祗下去休息。
白绫子被展开铺在了桌子上。
片刻之后,司马昭手扶额头瘫坐在了椅子上。
“来人,速速派人寻炎儿回来见我。”书房里,司马昭的声音显得有些声嘶力竭,吓得刚刚安顿好陈祗的内侍连声音也未敢发出,就一溜烟地跑到外面去找人了。
虽然这一道钧旨传得甚急,但是,一直到第二天的中午时分,才有一支队伍从城外缓缓而来。
当先的十几匹战马不时地发出长长的嘶鸣,马上的曹魏武士全身披挂,如同刚刚凯旋而归的英雄。
马匹的后面,是长长的一溜溜的马车,车上除了坐着一些曹魏士卒、摆放着野外需要的物资以外,便是被猎获的动物尸体,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充斥了整条街道。
街上的行人纷纷躲避。
生活在洛阳城里的人十之七八都见到过这位晋王的大公子——姬陵城侯司马炎。
和司马禁儒的骄纵淫逸相比,司马炎显得极其随和而谦恭,这一点倒是和当初其祖父司马懿极其相似。
与其祖父不同的是:司马懿所处的时期正值曹魏的鼎盛期,无论是曹丕还是曹叡,都是英明神武的君主,身边又聚集着大批的股肱之臣,司马懿每日如走钢丝,稍有不慎,便有万劫不复的危险。
而司马炎则不同,皇帝曹髦刚刚被父王当街杀死,新皇帝曹奂年纪尚幼,一切都按照司马昭的意思行事,自己这未来的晋王身份已经基本确定,这样的背景下,能够做到如此低调,也算是难能可贵。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在司马昭的心中位置要远远大于司马禁儒。
朝中大臣更是对其赞叹有加。
“侯爷刚刚归来,可否要先回府略作休息,再去见过晋王?”一个叫做钟恬的将军走在司马炎的身边,低声问道。
“父王这般急着招我回京,定是有大事发生。”司马炎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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