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
裴獗无奈地哼声,“这天底下我最不敢生的,就是蕴娘的气。”
满心的温柔,低浅的语调,让冯蕴悬起的心脏又落回实处。
她慢慢走上前去,从背后抱住裴獗的腰,贴在他后背,一起沐浴这夜下河道的雨雾……
裴獗却是默然转身,“坐回去。”
冯蕴:“我陪着大王。”
裴獗有些迟疑,“回去。”
“大王怕什么?这里又没有人看见。”冯蕴有心调和气氛,低低笑着,顺着他的腰身轻轻摩挲。
男人哪里受得这个?
裴獗双手握桨,无法阻止,只难耐地将粗重的气息压在喉头,默默地划船,速度变得慢了一些……
细雨如烟,弥漫在石观的河面。
二人紧紧相拥。
都在用力的,用力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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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站的夜晚很安静,冯蕴换了床,睡得不太好,稍有一点动静就立马惊醒。
她听见了夜里的驿卒换马,听见了守卫换班,听见了裴獗平静均匀的呼吸,也听见了敖七出门的声音……
好不容易忍耐到天亮,便接到消息。
濮阳纵的手指续接上了。
她一时好奇,“我想过去看一眼。”
她对裴獗说道:“要是大王有事,我自己去就行,然后跟姚大夫一道回花溪。”
裴獗起身穿衣,语气淡淡:“我也正该前往看看。一道去吧。”
“如此更好。”冯蕴笑着便起来洗漱。
驿丞笑盈盈地等在门外,看到他们便深深作揖。
“二位贵人的早膳已然备好,是敖将军亲自张罗的。”
裴獗看他一眼,“敖将军人呢?”
驿丞道:“敖将军天不亮就起身离开了,特让小吏转告大王,他已回大营,改日再登门拜访。”
裴獗轻轻嗯声,没有多说什么,扶着冯蕴入座,看上去很是和善,这让驿丞又大着胆子多打量了他们几眼,这才小心翼翼地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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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长公主一行人,在石观县的一个医馆里。
殿下照看儿子,整夜没有合眼,侍从们也不敢休息,一个个脸上都略带疲态,双眼通红,但精神却格外亢奋。
冯蕴一到,就察觉到了这矛盾的情绪。
“殿下正在里间和姚大夫说话,有请大王王妃。”
裴獗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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