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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俩对视片刻。
她道:“去吧,留在那边吃饭。”
濮阳漪很是纳闷:“为何?”
大长公主道:“我怕我看到你,气得吃不下。”
濮阳漪噗一声,笑盈盈应下,“女儿领命。”
她当然不是真的蠢,只是脑子里没有钩心斗角的那些东西,更不会有意识地去揣测复杂的人性。
等东西都带好了,好奇的天性,又让她匆匆跑了回来。
“阿母还没有告诉我,为何蕴娘要搭上郑寿山呢?”
大长公主看着女儿黑白分明的眼睛,迟疑了许久,才道:“为瓦解分化李宗训势力,兵不刃血。”
濮阳漪恍然大悟,朝大长公主深深一揖。
“多谢母亲指教,女儿明白了,从今往后,我一定会紧紧抱住蕴娘的大腿不放!”
看着她风风火火的背影,大长公主失笑一声,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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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在替冯蕴鸣不平。
冯蕴却是极为平静。
她在收到信的第一时刻,就复信楚州。
“货未到而遭劫,是我方之责。只是,当初为做成这一单买卖,不负任先生的多方奔走,我工坊已倾尽所有,连自己过冬的煤球都没有多留,存货全部发往了楚州。还请郑公多给些时间,工坊正在加班加点的赶制,一定不会让郑公的妻弟受了委屈。”
末了更是端端正正落款。
“长门冯蕴,敬上。”
任汝德得到这个消息,不可置信地找到冯蕴核实真假,然后多方劝阻,表示不可吃这种暗亏。
冯蕴却道:“生意人,诚信为本。除非我们找到郑寿山劫道的证据,否则,煤球在我方手上丢失,就应该由我来承担责任。”
任汝德错愕片刻。
这气魄,
他可太看得上冯氏女郎了。
“娘子女中丈夫也。”
任汝德在冯蕴那里受了一番道德洗礼,回家就去信楚州,将郑寿山的小舅子大骂一通,说他忘恩负义,不知廉耻,并且表示,自己在南齐根基深厚,友人众多,他会知会三朋四友,不再与楚州打交道。
狠狠出了一口气,任汝德也没有忘记,日常向萧呈汇报花溪发生的情况。
“冯十二娘受此恶气,仆见之,亦难为。”
金戈看他沉着脸,义愤填膺地封上信纸,抿了抿唇,一言不发。
夜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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