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她有些害怕……
冯敬廷大步走在前面,陈氏凶戾地瞪了冯蕴一眼,跟在后面离开了。
冯蕴微微一笑。
拿着帕子,轻轻拭一下唇,坐回去,面不改色地和女宾们寒暄,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裴媛在心里暗暗点头。
这个弟媳妇,是撑得住场面的。
她有些明白裴獗为何会娶冯蕴了,潜意识里,也希望自己的儿媳妇,是这样的妇人……
想想当初,她竟有些可惜。
要是她那时准小七所请……
不不不,想什么呢。
裴媛赶紧打住,朝冯蕴露出会心一笑。
“你这个后母,当真难缠。”
冯蕴轻轻一笑,“是啊。可惜了一只好镯子。”
两个人说着笑,全然没有注意到,在庭院那头,裴獗负手立在窗边,敖七就站在他身后。
“阿舅为何宁愿通知冯敬廷,也不愿自己为舅母出头?”
敖七气恨恨地说着,很是厌恶陈夫人那样当众欺负冯蕴。
要不是碍于身份,他方才就冲出去了。
裴獗表情冷淡,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头谈笑风生的冯蕴。
“我去了,也是晚辈。”
今日来宾众多,而且多是世家亲眷,这些人大多都有一些陈腐观念。
五伦八德,百善孝为先。
恶言对父母,大罪。
双亲怒责之,不可违背。
哪怕长辈是错的,晚辈也不能反抗……
众目睽睽,就算他可以不顾及旁人的看法,当众拿下那陈氏,那也不能不顾及温行溯……
那是温行溯的生母。
今日是他的大婚。
有什么比让冯敬廷来处理更好的呢?
他只是让人告诉冯敬廷一句“好自为之”,冯敬廷就明白该怎么办了。
敖七搓了搓耳朵。
“阿舅说的也是……”
他悄悄瞟一眼裴獗的侧脸,低低道:“以前我常冒犯阿舅,说来也是不孝。”
裴獗回头,语气极为轻淡。
“没有下次了。”
敖七:“……是。”
-
到晌午时分,齐君突然染病的消息,便在宾客中间传开了。
萧呈大老远从台城来赴宴,可谓给了温行溯足够的体面,可眼下病倒,婚宴都无法出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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