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蕴垂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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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渡城门,贺洽、温行溯、贺传栋、濮阳漪,还有好些信州官吏都等在那里,神情凄哀。
皇帝驾崩的消息,他们都收到了。
贺洽和其他官员,没有圣旨,不能返京,纷纷呈上哀思,让冯蕴带到西京。
温行溯和濮阳漪则是实在皇亲,要与她同行回京奔丧去的。
濮阳漪舍弃了自己的马车,爬到冯蕴的车上。
“阿蕴,节哀。”
说来,元尚乙是她的表弟,比跟冯蕴要亲上许多的。
可因为端太后的缘故,两家一直少有往来,反而是比较疏淡的关系。
但濮阳漪清楚冯蕴和元尚乙的感情,握住她的手,淡声安慰。
“他从小生病,汤药不离身……如此,也算是一种解脱。”
冯蕴不置可否地抿唇,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嗯。”
濮阳漪紧了紧她的手,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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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风雨兼程,紧赶慢赶地到了西京。
冯蕴原以为鳌崽随她一程,就会离开,没有想到它一直赖在马车里,除了下车去方便,偶尔去打个猎充个饥,对她寸步不离。
自从鳌崽长大,已经很久没有这样黏着她了。
冯蕴又是幸福又是感慨。
崽怕失去她。
可它的小媳妇儿怎么办呢?
小媳妇深山里长大,是无法融入人类世界的……
她再又吩咐一番。
“西京和花溪不同,大家都不认识你,会害怕,所以,马车进了城,你要乖乖在车里待着,回府后,也只能在府里,姐姐的院子里。想要出门,须得万分小心,远离人群,知道吗?崽?”
鳌崽尾巴动一下,表示听见了。
冯蕴摸它的头,“真乖。”
濮阳漪看着很是羡慕,“我要有一只鳌崽就好了。”
冯蕴没有说话,目光隔着帘子望出去。
比起她上次来西京,城门的守卫,明显增多了……
想是宫里敲过丧钟的缘故,从守门士兵到来往百姓,脸上都添了些肃穆之色,没有看到一张笑脸。
也不敢笑。
马车驶入城门的时候,守卫要查看文牒,十分严肃。左仲和温行溯出示了腰牌,守卫得知他们的身份,这才毕恭毕敬地候到一侧。
濮阳漪也敏感地察觉到了森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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