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里,一看便知跟大兄感情甚笃,又有慈母和长兄在侧,再没有人比她更开心了。
冯蕴笑道:“才不会跟嫂子客气,你和大兄自便吧。殿下,郡王,快屋里请。”
长公主一脸慈爱,没有高高在上的威风,像个普通长辈那般,边走边同冯蕴寒暄。
濮阳纵和濮阳漪偶尔在边上说几句,亲昵得好像真是一家人。
反倒是温行溯不怎么出声。
他惊艳地扫一眼冯蕴,便恢复了表情,笑容不深不浅,恰到好处,偶尔随意地扶一下濮阳漪,也很是得体。
冯蕴看到他们夫妻恩爱的样子,不由打趣,“回京这么久,大兄可是第一次登门。要不是我下帖相邀,怕是都忘了有个妹妹吧。”
濮阳漪当即红了脸,轻轻瞭温行溯一眼,“就你嘴坏。夫君回京便忙于公务,哪里得闲……”
冯蕴扑哧一声,“看把你急得。”
温行溯笑了笑,声音温润清朗,“阿蕴不请,这两日也是要来的。”
顿了顿,他似乎还想再说什么,门外又有马车驶来。
冯蕴目光一转,招呼他们往里坐,便又出门去了。
温行溯回头一看,笑了笑,带着濮阳漪迈入门槛。
宾客渐渐多了起来。
裴冲被小厮推着,亲自出来招呼客人。
这位功劳赫赫的大将军,平常都是看不到人的,每每有人看到他残疾的双腿,都不免唏嘘一番,说一些敬仰的话。
裴冲只是笑笑,对当年那场仗,绝口不提。
宴席开桌以后,宾客都到齐了,文治帝才姗姗来迟。
帝王亲自到臣子的府上贺寿,古往今来少之又少。
君臣尽欢,客套有礼。
在场的人却心知肚明,无论嘴上说得多么大方得体,但这都不是“恩宠”,而是皇帝的妥协,对雍怀王的示弱。
酒宴菜品丰盛,一派繁荣。
裴家自从裴冲残疾,裴夫人过世,再也没有办过宴席。在很多王公老臣的记忆里,追溯上一次,还是裴媛出嫁。
一时间,多年前那一场战事,再次被人提及。新旧两党也因此暂时摒弃恩怨,开怀畅饮。
冯敬尧夫妇也在受邀之列。
席上,他捧杯起身,对主位上的文治皇帝道:“晋齐两国自鸣泉结盟,数年来和睦共处,互通有无,这才使得两国百姓安居乐业,商贾云集,百业兴旺。此次老夫从齐来晋的路上,得见昔日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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