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应酬,你吩咐灶上,煮些醒酒汤备着。”
小满看到大满身体无恙,放下心来,等烧掉信纸,又回头调侃冯蕴。
“娘子如今越发关心大王了……”
冯蕴调整一下坐姿,笑了笑。
“别贫了,去吧。我要歇一会儿。”
娘子常会一个人独坐。
只有鳌崽可以相伴。
小满听令下去,掩上了房门。
冯蕴懒洋洋躺着,招手让鳌崽过来,抚着它的背毛,慢慢地阖上眼睛。
此时此刻,她整个人舒适极了。
这种快活很难形容……
一步一步扭转既定的噩梦,主宰人生,将无尽的嘲笑和冷眼,刀片似的回旋到仇人的身上,慢慢送他们走上绝路。
她战胜的不仅是外在的敌人,还是她心里的敌人——上辈子积攒的懦弱、恐惧,以及畏葸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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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西京都在议论,大晋扣押齐使,便扬言处斩以后,齐国会有什么反应。
大战一触即发的说法,更是甚嚣尘上。
西京百姓甚至开始准备起了战争到来时的粮食、物资。
冯蕴却在安稳地休息,毫不担心。
入夜时分,裴獗回来了。
带回来的是一个不出意料的消息。
萧呈不仅没有斥责大晋无礼,反而派遣使臣送来赔礼和告罪国书,一应行事,全是示弱。
冯蕴笑道:“好狠的一招,赔礼告罪,直接断了冯家的后路,也判了冯敬尧死刑。”
裴獗在她身侧坐下,轻揉一下额际,垂着的眼,没有看冯蕴。
“一流手段。”
冯蕴道:“这个人智计深远,长袖善舞,只要时间充裕,他定会一展雄心,这天下,说不定就会被他收入囊中……”
裴獗抬眼,目光深深的。
“蕴娘很看得上他。”
冯蕴看他面容平静,浑然不知男人的心下已如百爪挠心,只淡淡一笑。
“这叫知己知彼,也是为了时刻提醒你我,万万不可小觑。哼!你别看他今日示弱,大度宽和。来日兵戈相向,他可不会手软。”
裴獗好一会儿没说话。
那眼神,很是玩味。
冯蕴斜他一眼,“大王,我有说错吗?”
裴獗道:“他智计深远,谋略过人,到底还是没有谋到最想要的。”
最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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