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往后院的方向走去。
钱三牛不解地愣了愣,刚要跟上,被纪佑伸手拦住。
“别去。”
钱三牛哦一声,有点纳闷了。
“陛下这是做什么?有正门不走,难不成……要翻墙?”
纪佑眉毛扬了扬,同情地看着他。
“赶紧找个媳妇吧。等你有了媳妇,就都懂了。”
钱三牛是个老实汉子,闻声更奇怪了。
“纪侍卫不也没有成婚?不,这跟成不成婚有什么关系?”
纪佑侧头看他一眼,勾勾手。
等他靠近,才神神秘秘地问道:
“你猜,娘子为什么熄灯?”
“为什么?”钱三牛不解。
“笨。”纪佑敲在他的脑袋上,扫一眼,又勾肩搭背地道:“陛下如今是什么身份?他若公然从正门而入,得引来多少目光,又得添多少麻烦?”
钱三牛眼睛一亮。
纪佑见他明白了过来,轻笑一声。
“陛下和娘子久不相见,并不想被人打扰。你说,一群人磕头请安有意思,还是悄悄到小媳妇屋子里,两个人关起门来说私房话更有意思?”
-
冯蕴的房里也没有点灯。
但今日是八月十五,天气尚好,一入夜,圆月便皎洁地挂在天空,如同一盏银白的灯笼。冷月的柔光洒在裴獗的身上,照得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俊逸非凡。
门是紧合着的,没有闩。
他轻轻一推,走进去。
没有仆女守夜,就连鳌崽都不在。
房里帷幔轻飞,他撩开帘子,将莹白的月光放进来,温润地映在木榻上……
“蕴娘,我回来了。”
冯蕴没有回答,好像睡着了,一个人静静地蜷缩着躺在那里,眉眼如昨,看上去孤零零的,被子一直盖到肩膀,整个人显得有些……
裴獗下意识觉得不对。
她原本单薄的身形,好似臃肿了不少,那张清瘦的小脸,也圆润了。
冯蕴是在裴獗点燃烛火的时候,醒来的。
她打个哈欠,笑了一下,慢慢拥着被子坐起来。
“等着等着就等睡着了。几时了?”
她脸上是淡淡的浅笑,眼底跳跃着火光,就好像两个人从来没有分开过一样,没有解释为何不去接驾,不去赴宫中夜宴,双眼清寂地看着他,隐现温柔。
裴獗没有说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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