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学子们,还是方孝孺,都是衣冠整齐,然后跪坐在那里,也就是所谓正坐。
还真就只有他,一进来就盘腿坐在那里了。
“不累吗?”朱楩问道。
那样的坐姿,与其说是坐着,不就是跪着吗?
朱楩也知道,正坐才是老祖宗留传下的传统。
可他毕竟是现代人的思维,讲究的就是一个随心所欲,怎么舒服怎么来。
“这是规矩,”方孝孺却坚持的说道:“哪怕您贵为皇子藩王,可此时您的身份毕竟是监内学子,而我也是您的老师,在师者传道受业之时,怎可如此我行我素任意妄为呢?”
还真是一位老酸儒,腐朽之极。
朱楩扭头看向门口,见那老祭酒虽然没有急着离开,但是也没有开口阻拦的打算,心中明白,这是不想插手的打算。
是下马威?还是真的如此迂腐?
又或者,是在针对自己呢?
朱楩笑了,望着那方孝孺,淡淡道:“为师者?你可还未对我传道受业,我在你方讲学身上,不但一个字都没学到,反而被你教训一通。这个师者,亏你好意思说得出口。”
方孝孺一愣,接着面色发红,震怒的看着朱楩,正要开口。
又听朱楩说道:“何况据说圣人孔子在讲课时,首先是有教无类,也就是不分贵贱贫富,人人都可施教。其次在孔子传道受业之时,可不会要求别人如何如何。是站是坐是跪,都好。只要不是躺着趴着,那就太夸张了。”
“好你个方讲学,您这是要赶超孔圣人否?”
这大帽子扣下来,所有人都惊呆了。
那孔圣人距今已经多少年了?谁真能知道孔圣人当时讲课时是什么要求。
但是你能随便去否认吗?
因为朱楩先说了有教无类,那也确实是孔圣人提出的思想。
这时候你再说什么,都不对了。
其实朱楩已经不止一次玩这种把戏了,因为他发现,总有人喜欢用一顶顶大帽子来压自己,那他就要以更大的帽子去压回去。
你用师者的身份压我是吧?而且来了个先抛开自己藩王身份不谈。
那我就用孔圣人来压你,看谁更受不了。
方孝孺的脸皮抽了又抽,终于还是低下头,败下阵来。
“这位殿下,可真不是个省油的灯啊,”门外的老祭酒笑着捋捋胡须,又眼含深意的看了眼方孝孺,最后摇摇头,转身离去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7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