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上话。”
江晚瑜越听越懵,满腹疑惑看着路今安。
前些年临川抓了个道上的头头,就是他们口中这位伍哥。
伍哥开赌场,造淫.窝,养打手……为非作歹的事儿干了个遍,进去没多久就被毙了,死得其所。
他那些手下要么跟着被毙,要么被判无期,余党全给一锅端了。
大概因为伍哥生前太狠,狠得临川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光是名号就令人闻风丧胆。
江群辉听路今安这话,还以为他在临川道上有人脉,吓得手一哆嗦,杯子没端稳,掉在桌上,米白色印花桌布被酒浸湿一片。
“法、法治社会,还是低调点好。”江群辉舌头都不利索了。
路今安靠着椅背,一条胳膊搭在桌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轻点桌面,勾唇浅笑:“法治社会,欠高利贷的,就不用还了?”
江群辉后背起一身冷汗,心想,他怎么知道自己欠过高利贷?曾经被追债追得小命差点搭进去,那段记忆就是人生中的噩梦,想起都后怕。
当时向他讨债的,就是伍哥那边的人。
这笔钱,江群辉卖掉房子,又去偷偷卖了几次血才凑齐还上。
伍哥被端掉之后,讨债的都文明多了。
他原以为天下太平了,这会儿又被路今安胡诌的话给唬住,心里一阵发紧,胃也翻腾起来,脑海里涌进被人踩在地上暴揍的回忆,冷汗一层一层往外冒。
“怎么,不舒服吗?”路今安明知故问,皮笑肉不笑,“我猜您可能有些水土不服,京州不适合您待,赶明儿一早就回临安吧。”
路今安脸上笑意更深,眸光也更冷,沉默片刻,圆润的指尖轻轻敲了两下桌面,又补一句:“机票我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