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绝,在爹爹去世过后的一个月也撒手人寰。
自此之后田遥就成了孤家寡人,他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之后,再一次见到田柳,觉得陌生了许多。
他能感觉到田柳家的人不太希望他们再玩到一起,田遥也有了自知之明,再随着田柳一家搬到镇上,他们就断了联系。
在爹爹和阿爹去世之后,田遥总要自己活下去,他有着一把子的力气,所以经常跟着村里的人去找活干。
每年刚出冬日,府城那边就会招人去给运河清淤,报酬多,人数招得少。
田遥跟着村里的人一起去的,因着他力气大,肯干活,所以管事很喜欢他。每年这个时候他都能有一笔不少的进项,他赔的钱也就是这么攒下来的。
可惜到今年,他一样跟着去,但管事的却说不要他了。
后来才知道,管事一直认为这么能干的田遥,肯定是个汉子,但却有人告发他,说他是哥儿装的汉子,说管事的用他是因为田遥跟管事有不可告人的关系,连带着槐岭村出去干活的汉子都吃了挂落,田遥不想因为自己让村里的人赚不到钱,所以就离开了。
田遥离开之后,多了个名额,恰巧就被和他们一起来的田柳的二哥得了去,田遥本没多想,哥儿装汉子确实是他的不对。
但那些说他跟管事有什么的他不能忍。
他本身是个特别喜欢说话的人,出了这事,心里堵得慌,于是在镇上买了一只烧鸡,提着想去找田柳说说话。
他走到田柳家的门前,就听见田柳在跟他的娘说话。
“娘你放心吧,我都已经跟二哥说好了,就按照我说的那样告诉管事,他一个哥儿,跟一大群男人挤在一起,本身就有伤风化,我们这样也是在帮他,顺便也能赚钱。”他们两个人笑成一团。
田柳说的每一个字都重重地敲在他的心口。
他记不得自己是怎么走回村子里的,他回到家里,抱着自己爹爹和小爹的牌位,轻声地问他们说自己靠自己的本事吃饭有什么错吗?
没有人声回答他,他蜷缩在这间屋子里,哭着睡着了,虽然是初春,他睡在这里也觉得格外温暖,不知道是不是阿爹在晚上抱住了自己。
这件事情之后,田遥就不再把田柳当朋友了,小时的情谊就像初春时期化掉的浮冰,他也不再惦念了。
所以今天他看到田柳在郁年的面前,年初的那种无力感又向他袭来,先前他是没什么可失去了,可现在他也有家了。
郁年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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