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人抬来了一只刷好油的新鲜全羊,将之架在了篝火上,火星嗞着油与肉,在空气中噼啵作响。
这个馆子是个农家乐的形式,前面吃饭的地儿是个半露天的环境。一桌一篝火,也没有桌,围着烤全羊的架子摆了几张椅子,客人随意地或坐或站,聊着天,若想吃了,就拿着店里提供的刀具将羊肉片成片儿,蘸着碟子里的特制酱料吃。几丛篝火间距颇大,不时有穿着民族服饰的当地少女旋着花一般的裙摆欢笑而过,或唱或跳,为食客们端来酒水小菜。
若是累了,过了这片烤羊肉的场地,便能看到一排葡萄藤中隐隐绰绰几处平房民居,价格就跟当地宾馆相差无几。
肖少华是怕冷的,他本来觉得篝火的温度应该够了,拿着手机回工作邮件也没多在意,结果一阵风来,他就将自己裹进了赵明轩的军大衣里,快蜷成了一只虾米。有店里的年轻女服务生见了咯咯直笑,向他们推销当地的特产酒,白的红的,还有果酒,说的天花乱坠,说这酒是用最纯净的天山雪水酿的,用的他们河谷里最好的高粱大米等,“入了喉就跟刀子似的,从胃里一烧烧到心,马上就暖了,不骗你,老道的很。”又说,“不喜欢这种太厉害的,可以试试我们自家酿的哈密瓜酒,喝起来甜丝丝的,又绵又醇,就是后劲可足了,一会会像泡了热水澡。”女孩子说话又轻又快,掺着当地口音,有种果木熏烤的烟火气。
或许因为这边的人都住在天山脚下,早习惯了时不时的寒风飘雪,并不怎么惧怕一座来自实验室的冰山,女孩子发挥了缠功,叽叽喳喳磨了肖少华十来分钟,到底磨下了两瓶酒,一瓶白的一瓶果酒,开心地跑去下单了。
然而肖少华学生年代还能跟室友们放假过节拼一箱啤酒,工作后连遇两个大牛老板都是不喜应酬的,结果来不及受到酒桌文化的侵蚀便先受到了天元门炮火的洗礼。再往后拿了奖,随着他学术地位水涨船高,更是无人敢劝,酒量日退千里,一落千丈,到了如今,由于手握数个国家重点项目,组里人人都怕沾酒误事,便只剩下了个花花壳子,让他请客吃饭那是绝不点酒的。
于是没多久,酒来了,就见肖少华捂着脸,“你俩可得多喝点啊,别客气。”
赵明轩没有说话,只是笑。隔着火光摇曳的凝视,黑哨的眼神看起来温柔得像即要融化般。
张涛犹然记得自己的职责,为难道:“……这个,这个……谢谢主任……但我晚上还得开车。”
肖少华大手一挥:“不开了。”招来服务员,“订两间房,住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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