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容摇头:“不可大意了。”一时往旁边写方子,忽听得窗外阿昭一阵儿银铃般的笑声,仿佛快活极了。
林容一面提笔写字,一面问翠禽:“倒有一会儿没见了,阿昭上哪里去了?”
翠禽便回:“用过早膳,便跟着十七爷瞧他那匹小红马去了,刚过来,便瞧见君侯过来了,叫君侯抱去了。”
林容搁了笔,微微推开窗,见外头下起了小雨,阿昭正站在假山下的一个小水坑里踩水,每踩一次,阿昭便发出咯咯的笑声来。
陆慎不知什么时候到的,正负手立在一旁,默默撑着一柄黄油伞,那伞大半都往阿昭头上倾斜而去,他自己反湿了半边身子,侍卫宫人皆立在一旁,不敢打扰。过了会儿,陆慎又招招手,一旁侍立的崔颢立刻过去,两人不知说了什么,崔颢点头称是,一副受教的表情。
林容站在窗边,默默瞧着,崔琦端了茶过来,叹:“十七弟幼时吃了亏,生得瘦弱,也不大爱说话,养成怕生的性子,行止有些畏手畏脚。这几日叫陛下带在身边,倒是长进多了。”一面又问她:“怎么也不下去说句话?”
林容关了窗,扶着崔琦,淡淡道:“已没什么话可说的了。”
崔琦听了欲言又止,末了只叹了一句:“又不是仇人,哪儿能没有话说呢?陛下这几年,也过得不容易的……”
林容不接这话,崔琦自然也就不提了,岔开话题,笑道:“你来了正好,替我参谋参谋,这些年我不常出去走动,倒是不知选哪一家的姑娘给十七弟才好。”
一时有丫鬟送了数幅卷轴进来,一一挂起来,林容有些吃惊:“十七弟才十四岁,是不是太早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