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熟悉的高楼大厦。父母笑吟吟地站在门口,阿昭扑上去,奶呼呼地唤着外公外婆……
陆慎见她浅浅靠在自己怀里,脸颊上虽还残留着泪痕,嘴角却浮现出一抹隐隐地浅笑来,他低头浅浅吻上那含着泪珠的眼角:“我同阿昭,一起陪你回去,好不好?”
林容立刻从那种怅惘的情绪里抽身出来,虚无缥缈的幻境立时破灭了。林容咬牙,恨恨往他胸口重重打了两下:“陆慎,你烦不烦?”不动手动脚会死啊?
陆慎闷哼一声,捂着胸口,皱着眉头,好一会儿才缓过来,那手放下来的时候,竟还沾了些血。
那痛苦地样子,看起来不像是装的,林容问他:“怎么了?你别告诉我,你胸口的箭伤还没好?”前两次欢好的时候,一次病着一次醉了,幔帐里又暗沉沉的,她没注意,注意了也瞧不清楚,只依稀记得的确是包扎着的。
陆慎并不说话,只掌心朝上,手心里那一抹血痕在昏黄的烛光下,十分地显眼。
林容瞪他一眼,替他解了衣衫,慢慢把那渗血的白布揭开,果见胸前那一处伤口又裂开来,掀开帘子,唤:“外头谁在值夜,把药箱拿来。”
不多时,翠禽便送了药箱进来,又另打了水放在一旁,问:“主子,要不要你宣太医过来,就在后面偏殿候着的?”
林容还没说话,陆慎便挥手叫翠禽退下:“先不叫他们知道。”
翠禽只望着林容,见她点头:“你去休息吧,别值夜了,明儿也多睡会儿。”
翠禽这才退下了。
林容拧了帕子,替他擦了一遍,这才上药包扎,已经□□日了,虽没有感染化脓,却愈合得极慢,那语气十分的不好:“我看你真是不要命了,这伤口养不好,也是要死人的?”
陆慎听她一边包扎一边数落,嘴角反勾起隐隐地笑来:“我知道。”
林容冷哼一声:“你知道,你还不好好躺着,还每天晚上都来我这里,给我喂药,还……”
陆慎听出几分不对来,立刻辩驳:“你生病那次,是你拉着我的玉带不叫我走的。今天醉酒,我也是问了你的,你虽然迷糊了点,但也是答应的。顶多算顺水推舟……”
林容叫他气得眼冒金星,恨恨道:“滚出去,立刻给我滚出去。”
不自觉,又说错了话,陆慎只得站起来,正迟疑着,那药瓶、托盘、消毒的药酒都统统被掷出帐外来,顿时噼里啪啦一顿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