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斯,你是什么意思?”鲍勃的声音激动起来,“混蛋!你千不该万不该用她威胁我……”
“抱歉,那我换一个威胁。”司契放下手中的刀,靠坐在椅子上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还记得我让你带去北美倒进密西西比河的那管药剂吗?你为什么会天真地觉得,你没有感染失眠症病菌呢?对了,【失眠症病菌】这类诡异在北美的传播,我还得好好感谢你,我的共犯,鲍勃先生。”
“混蛋……混蛋……”男人在电话里愤怒地低吼。
司契置若罔闻,笑容如面具般挂在脸上:“我其实考虑了你不怕死的可能性。但你想,一个孤零零的小女孩,祖父从事的是结仇结怨的勾当,如今又只剩下‘鲍勃叔叔’这一个依靠,你要是意外离世,她该多么无助啊?”
“你会遭到报应的……”
“好了,我不浪费你宝贵的‘退休时光’了。”司契低头看了眼手机显示的时间,“明天十二点前,我希望我能在我的工作室门口看到我需要的东西。钱我会如约打给你的。”
他挂了电话,向后仰靠在椅背上,食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把手上敲打音乐的节拍。
半晌,他笑了起来:“明明早已视法律为无物,行走在黑暗中留下累累恶名,却还要恪守作为人类的道德认知;以世界为演出舞台的机会就在眼前,竟然还要外力逼迫才肯上台共舞,没想到你也是个无聊的家伙……”
唱片上的曲子不知放了几遍,最新的一遍正播放至尾声。
“A world remade by my own hand……”
“But no one left to understand……”
“The final move is on the board……
“Just me and the storm I adore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