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姜笙还得出门去九珍坊和作坊处理事情,温知允尚且需要去医馆看诊,长宴算是家里最清闲,也几乎不离开小院的人。
他如果不在家,能去哪里?
是遇到危险,还是直接被掳走?
姜笙越想越害怕,手里的大碗刚搁置桌面,还没来得及起身查看,小院的门就被敲响了。
她双眼明亮,猛地自藤椅上跳起来,“是五哥,五哥肯定被你们谁关在外头了,幸好都还没睡觉,来得及给他开门……”
可是随着汪小松移步过去,出现在门外的竟然是本该洞房花烛的张香莲和孔师傅。
不是长宴,没有五哥。
姜笙来不及失落,惊讶地走过去,“姑姑,你们怎么来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能有什么事情比洞房花烛夜还重要。
孔师傅圆圆脸上头一次凝重无比,张香莲更是抖索着身子,心有余悸道,“小五呢?我来找小五的。”
大家对视一眼,全都不自觉紧绷起来。
他们也在找长宴,找家里的那个小五。
“我……我今天晚上整理礼金的时候,拆开了小五给我的信封。”张香莲说着,眼泪流了下来,“里头放着的,竟然是一张地契,地契啊。”
这也就罢了,她叫来识字的孔师傅一瞧,竟然是二进小院的地契。
这座他们租住了两年的院子,每年光租金就百两银,本身院落的价值可想而知。
长宴素来乖巧内敛,是兄妹中唯一没有进项的。
他是哪来的钱,又是哪里购得这地契,还添妆给了张香莲。
这无数种疑惑萦绕在兄妹们心头,他们几乎是想也不想,直奔各个房间。
一个没有,两个没有,三个也没有。
直到郑如谦发出惊叫。
所有人围了过去,只见宽大的书桌上放着精致整齐的六个小木人,木人下压着平整的宣纸,纸上留着几个大字,赫然是长宴的字迹。
“吾离家太久,已至归期。勿念,你们永远的小五。”
许默念完,一片寂静。
做了五年兄妹,没听说他有什么家人啊,还到了归期,谁家孩子放外头养五年再找回去呀。
“而且,五哥不是说他失忆了吗?”姜笙开口,语气隐隐委屈。
难道是恢复记忆了?
“小五从来没说过他失忆了,是你认定,他没有反驳。”许默看了眼妹妹,捡起六个小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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