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坐着轮椅，坐了一夜，他现在很疲惫。漆黑的眼睛看着她，仿佛要从他眼睛里读出点什么似的。

“可欣，你不快乐。”

她的快乐重要吗？陈可欣已经很久很久不知道什么是快乐了，她活得太累，责任太多，早已把自己活成了陀螺的样子，根本停不下来。

“快不快乐，都与你无关了，不是吗？”

沈重沉默，他想，这辈子应该都不会再爱上第二个女人。她不快乐，他才是最痛苦的。

可如今，自己连纠缠她的资格都没有。

良久，沈重释然一笑，“是呀，都将与我无关。”

陈可欣心里不舒服，一想到昨天在机场看到的那一幕，她就憋闷地难受。可她自己也清楚，这样是不对的。

人家想和谁在一起那是人家的自由，而她这种心理也是对不起容笙。甚至她会感觉自己是个坏女人，和影视剧里那些反派一样令人深恶痛绝。

陈可欣蹙起眉头，难以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