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往外一扫，走出房间。

天乐君已经在外恭候多时，眼中忍不住的动容：“师尊，许久不见了。”

绛月看到这位自己亲手带大的孩子，当年还求她救命的小屁孩，如今竟已是妙华洲第一强者，庇护了妙华洲那么多年。

她眼神不禁温柔了下来。

“已经将他们全都疏散了？”

天乐君点点头：“是，密宗方圆百里……没有我们的人了。”

绛月点点头，同时又不免生出一抹心疼的意味。

“这些年来，你辛苦了……让你和天怒二人承受那么多。”

天乐君摇摇头：“不辛苦……比起我……师尊与师兄们奉献的更多，一切为了大业，反而我是在您与师兄们的庇护下，活的最安逸的一个。”

绛月掩面一笑：“其实活到最后，最安逸的才是最痛苦的吧？”

天乐君没有顺着这句话去埋怨，去委屈，只是开口：

“我们都是苍生之孽的玩物，是她让妙华洲变成了如今这混乱不堪的模样，也是因为她才会出现重启计划，而我们四个从一开始就是重启计划中的受害者，更深知其中可恨，从一开始入门到现在，您从未瞒着我们这条路必死的宿命，我们都心甘情愿。”

“如今天怒师兄灵魂还在苦苦支撑妙华洲，多一秒，他便更加痛苦一秒。”

“师尊，这次真的永别了。”

绛月点点头，轻轻的“嗯”了一下。

天乐君毫不犹豫的转身，就在他快要走出去这片区域时才听到背后绛月的声音：

“这一世我对不起你们四个孩子，如果……我说如果，如果还有来世的话，我会成为一个合格的“母亲”。”

密宗四子从入密宗开始，他们就暗地里称呼绛月为母亲。

他们从小就是被圈养的人类，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父亲是谁，被绛月选中时最大的十岁，最小的六岁。

即使知道母亲培养他们并非因为“爱”，这是单纯的需要天赋强大的牺牲者，他们也心甘情愿，并且默认了不让绛月知道这件事。

四兄弟自以为瞒得很好，却没想到……原来她一直都知道。

她也把他们当做自己真正的孩子。

当年天喜师兄死的时候他没哭，天悲师兄成仙献祭时他也没哭，天怒师兄为保妙华洲中枢，独自构建虚假的妙华洲，承受千年的蚕食之痛他也没哭。

如今他却再也憋不住了，眼泪控制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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