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半会用烈酒麻痹混乱的思绪,醉成个死狗模样就不必纠结这些。
可如今,她这点委屈茫然有人关心,内心防线猝然崩毁,微小的情绪被无限放大。
即便心底觉得不过如此,没什么好哭的,可面上的眼泪却根本停不下来。
陆遇宁心底唾弃这样脆弱的自己,她蹲下身子,双手环膝将头埋了进去,泄露出断断续续的沙哑泣声。
袁可急得想当场把她端进屋里,却被宋祈年伸手阻止了。
他无声启唇,“让她哭吧,把委屈发泄出来就好了。”
廊檐下虽无落雪,可寒风无处不入,更显得陆遇宁颤抖的身子更加单薄。
宋祈年回屋拿起一件厚厚的披风,轻柔地盖在她身上,然后也蹲了下来,守在她旁边。
袁可虽然充斥着满腔的疑惑,也依样画葫芦蹲了下去,时不时给她轻轻拍拍背。
封子胥微叹,回屋又拿了几件披风,给他们罩好,然后屈膝在台阶上坐下。
几人宛如冬日地里的萝卜,互相依偎着。
……
漫长的发泄过后。
陆遇宁满眼恍惚地捧着温热的茶杯,声音还带着长久哭泣而至的沙哑。
“两个时辰之前,我的……亲人去太子府找我。”
她暂时还找不到合适的字眼去概括他们。
亲人……?
电光火石间,几人对视一眼,瞬间明白她的失态从何而来,怪不得……
即便是淡然超脱的宋祈年,都无法保证在看到导致他悲剧的罪魁祸首——他名义上的“父母”时,能保证绝对的镇定无视。
袁可率先拍桌子,语带愤怒,“这群不安好心的龟孙子!当初既然能那般狠心,现在又找上门来干什么,难道是想再折磨你一次!宁宁,你等着,师姐去给你报仇,今日上门,明日上坟,好得很!”
宋祈年却觉得有些不对,按小宁的性子,面对这等“仇人”,通常会狠狠予以教训,以解心头之恨,断然不会为此而哭。
他拽住了冲动起身的袁可,斟酌问道,“小宁,其中是发生了什么吗?”
陆遇宁闭了闭眼,吐出一口郁结于心的浊气。
“他们说,当初是怀着期盼等待着我的降生,从来没有过遗弃的想法,是有贼人将我掳去,遍地搜寻无果,还以为我已经死了……”
这三言两语已经足够几人拼凑出当年的真相,现场寂静了好一瞬。
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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