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却导致百姓为牧马而困,有的人甚至消极喂养和拖欠马匹,最终被迫走上了逃亡的道路,这进一步让国朝的马政处于危机泥潭之中。”
“更别提还有权贵借此机会大肆贪腐受贿,比如按明初的规定,凡是为官府代养马匹的马户,朝廷要半免或全免其赋税,并划给相应的草场,但后来也成了一纸空文,到了如今养马户也只剩下了义务而没有丝毫的权利,赋税得不到减免养马也没有牧场,养马户除了逃亡还能怎么办?”
“更要命的是,凡养马户代养的马匹及所生马驹,以及朝廷临时交付寄养的马匹,一旦死亡,马户还须无条件赔偿,马匹何其昂贵也,就算这些养马户卖儿卖女都赔偿不起这笔巨款,如此严苛条件之下,百姓子民谁还愿意为朝廷养马?这在某些地方甚至成为了官差衙役戕害他人的一种手段!”
“再有太仆寺及其下属机构的官员们,负责为这些马匹进行印烙和点验——显然,朝廷律令给予了他们相当大的自由裁量权,“养马之费什一,为马而费者恒什九”,如果养马本身需要十两银子,那么为了让马通过验收而向官员行贿的钱至少得九十两,也就是说,养马户的负担,相当于太祖高皇帝时期的整整十倍!”
杨一清越说越激动,直至整个人面色涨红!
“官方牧场因藩王权贵的侵占而致使马政不通,而民间养马则是因为官员贪腐受贿而日益糜烂,甚至沦为了国朝戕害百姓的一大暴政,二者如此之下,国朝马政焉有不烂的道理?”
“臣说完了,还请陛下裁定!”
话音一落,杨一清便以额触地,不再多言。
但是,他该说的全都说了,不该说的也已经说了。
等他说完这些,整个大殿内鸦雀无声。
朱厚照闻言却陡然莫名大笑了起来。
“好笑!”
“真是好笑啊!”
“一个贪腐受贿的贪官污吏,竟然在这大殿上面当众骂朕是独夫民贼!”
“这就是尔等读了一辈子圣贤书,这就是国朝委以重任的朝堂重臣,你们读书都读到狗肚子里面去了吗?”
面对皇帝陛下的厉声喝骂,群臣不敢有丝毫意见,反而是在心里面将那武廷宦骂了个半死!
真是个天杀的蠢货啊!
你怎么不一头撞死算了!
还有这个杨一清!
也是他娘地个纯粹疯子!
陛下让你说你就说啊?
你就不能看看眼下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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