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颂眼泪落下来,“我刚进东宫时也曾得宠些日子,在太子书房服侍时偷听到的。”
太子就没把她当正经妾侍,书房那种地方,他想要自己就得服侍,怎么不见他在书房宠幸太子妃与朱良娣,归根结底只把她当个玩意儿。
那天太子不知在哪儿受了气,把她折腾狠了,她当时就晕了,太子没让人把她送回去,她就在书房睡着了。
后来便有幕僚前来议事,太子以为她没醒,隔着一道帘子与屏风就与幕僚说起这些事情,当时她都要吓死了,死死的记住了几个地方,回去后就记在了纸上。
当时,只觉得自己应该记下来,却不知道有什么用,没想到今日能拿来救命。
齐舞阳拿了东西不再停留,重新拉好斗篷帽檐,转身走向牢门,狱卒迅速打开门锁。
“王妃!”温颂在身后低低唤了一声,声音带着哭腔和最后一丝希望,“我……还能活着出去吗?”
齐舞阳脚步微顿,没有回头,清冷的声音在阴森的牢房中留下一句:“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齐舞阳握着那张薄薄的、却重逾千钧的纸,指尖冰凉。温颂最后那句带着哭腔的“还能活着出去吗”犹在耳边回响。
她的心情十分沉重,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救出温颂,也没想到温颂会将这样重要的东西给自己。
她只是想试探一下,可要是没把人救出来,她良心都不安。
她没想到太子……不,废太子竟敢私铸兵器、豢养死士!这已不是简单的储位之争,这是谋逆!
马车在寂静的街道上疾驰,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音格外清晰。齐舞阳的心跳却如同擂鼓,与车轮声交织在一起。
她借着车厢内微弱的灯光,再次飞快地扫过纸上记录的几处地点——京郊别院、西山矿场、南河漕运码头……每一个名字都像淬毒的针,扎得她遍体生寒。
若非温颂这个意外,这些据点不知还要隐藏多久,总有一日成为悬在宁王头顶的利刃。
宁王府,书房烛火通明。宁王并未安歇,他负手立于窗前,望着外面沉沉的夜色。
废后废太子的旨意已经昭告天下,整个京城都笼罩在巨大的政治风暴余波之中。他知道,父皇的雷霆手段只是开始,后续的清算和权力的真空,才是真正的战场,他必须确保每一步都精准无误。
书房门被轻轻推开,带着一身夜露寒气的齐舞阳快步走了进来,反手关紧了门。
宁王闻声转身,敏锐地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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