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两人说道:“火铳炸膛,工部负责生产火铳,兵部负责监督,你们不该去弹劾工部和兵部吗?”
“你们上奏疏,朕即刻整治工部和兵部如何?”
“这……”工部左侍郎刘宗周一下子愣住了,张口结舌,面红耳赤,眼神不住的看向工部尚书刘遵宪。
刘遵宪的脸上涨的发紫,要不是今日张至发被下了诏狱,他都没准备过来。
剐了刘宗周一眼,心里骂道:“狗东西,老子专门吩咐了,工部的人不要参与锦衣卫炸膛伤人事件,你特么还来当着显眼包。”
“火铳炸膛本来就是打工部的脸,你就硬往前凑。”
兵部尚书杨嗣昌的脸色也异常的难看,恨不能把光时亨给踢下去,他们兵部督造火器,出了这样的事情,自然也脱不了关系。
朱常淦如此喝问,在场的所有人全都沉默了。
肚子里有再多的圣人之道,祖宗之法……在这一刻全给憋了回去!
那些家中子侄的锦衣卫任职、并且马上就要上演武场打火铳的官员,一个个浑身微颤。
憋屈,恐惧,痛苦……各种情绪瞬间袭上心头。
事情似乎朝着一个诡异的方向发展,进入了一个怪圈。
皇帝让锦衣卫练兵没错,他们的子侄从锦衣卫捞了那么多,如今又再次被登记在册,跑肯定是跑不了的。
可火器炸膛,他们又没有办法弹劾工部和兵部。
这些年,他们谁没有从工部、兵部捞过银子?
那些炸膛火铳偷工减料的钱,他们也欢欢喜喜的拿了一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