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仅仅一知县,竟然贪墨了这么多银子?”
此时,老瞎子的徒弟从县衙里面搜出来了账本,崇祯看了几眼就发现了问题,让几个人大致的算了算,竟然亏空了一万两。
崇祯气笑了,“呵,衙门亏空一万两,你却要带着八万两离开?”
难怪大明朝每年往各地投入数百万两银子,连个响声都听不见,敢情全都肥了你们这些贪官污吏了?!
“来人啊,给我砍了!”
县令娄凤翥吓的两条腿瘫软,“大帅,您听我解释,这不是我一个人贪的,这是惯例。这些银子也不全是我搜罗的,而是官僚乡绅们送的,我不拿,与官僚乡绅们的关系就搞不好,搞不好就没有办法开展工作,最后影响的还不是百姓不是?”
“况且,大部分是要送上去的,我不拿,上面怎么拿?……”
“影响的是百姓?”崇祯脸色几近乌青,“这就是你口中的惯例?”
娄凤翥苦着嘴角往下咧,“我说的都是事实,我来枣阳县的时候,前任给我也留了八千两的亏空。”
“上面的知府五千两、巡抚五千两、总督五千两、京师里面的坐师礼物也得一万两……想进步哪个不得孝敬?”
崇祯的脸色乌青,缓缓的起身,“你一年开销多少?”
娄凤翥只能继续盘点,“再说我的花销,您听我给您算算,中原、湖广的县令,明码标价,两千两,雇佣个师爷,一年就要一千二百两,十年就是一万两千两。”
“丫鬟婆子,家里的开支,一年怎么也得个两千两,还有……”
县令将自己从如何捐官,如何以进士的身份求官不得,向钱庄借钱,然后又被钱庄的人逼着要钱,自己没有办法只能贪腐的来龙去脉说的有条有理。
“县令的官方收入是多少?年俸四十两,另外还有六百两的年银,这些哪里够?我只能拿那些官僚士绅们的钱……”
娄凤翥浑然没有发现崇祯已经走到了一个带刀的人身边。
崇祯目光如火地盯着娄凤翥,“你光说自己的困难了,可曾想过,那些被你逼死的百姓?每次收缴赋税,你与大户合谋,将大户人家的赋税强加于百姓,让衙役、兵马挑开百姓的家门,将他们过冬的口粮抢劫一空,怎么不说?”
“你将百姓们的口粮抢了也就算了,又将他们的头颅给割下来,杀良冒功作为你升官铺路,你怎么不说?”
“你以为将浑身的血腥洗干净,那不腥味冲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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