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距离,一个人的分量,除非天生神力,否则,光凭臂力可能将一个人凌空拽来。
谢玄英屏住呼吸,腰腹同时使力,将人往自己这边拖来。
程丹若只觉身体骤然腾空,然飞快向跌去。
然,『臀』腿磕到马鞍,体重平均两千多斤的军马,稳稳接住了她的重量,只是稍微安地动了动。
下一刹,伤马倒地,架在栅栏的□□“嗤嗤”刺穿马身,尖锐的枪头破出雄健的胸腹部,鲜红的血顺着枪头棱线滑落。
铁锈的气味溢散。
好险。
谢玄英暗暗松气,女的重量比男轻许多,换做男人,他还真没把握能把人救下来。
他收回目光,看向坐在自己前面的人。
程丹若的面孔白得惊人,嘴唇血『色』全无。她紧紧盯住千疮百孔的尸体,一眨眨,好似在确认自己并没有像马一样死去。
“程姑娘?”他试探开。
她受惊回神,视线涣散,用力眨眨眼才看清他是谁。
“谢公,多谢……”话未说完,就是一阵蹙眉。她低头看去,套在面的道袍已经染斑斑血迹。
虽然身体没有被栅栏捅成刺猬,先前马身压倒了她,挣扎脱身之际,知是木头还是枪头,刺伤了小腿。
危机去,疼痛的信息终于被传递给了大脑,牙齿条件反『射』地咬紧下唇,免痛『吟』出。
程丹若『摸』向腰间,荷包在道袍里面,好拿取,便撸袖,解下缠绕在手臂的丝帕,犹豫一下,抬眼瞥向谢玄英。
他犹豫了下,余光扫前。
没人。
于是立刻扭身,佯装清箭矢,一副“我看见”的样。
程丹若忸怩,马撩裙,隔着裤腿扎住了伤方的血管——此时女多着膝裤,就是裤筒,兼具保暖和装饰用。
她只将裙摆提到膝盖处,『露』出的部分仍有裤腿遮蔽,虽雅观,却决计没到失去贞洁的程度。
这是谢玄英敢装看见的原因。
程丹若的动作很快,前到半分钟就包扎完毕,放下了裙。
谢玄英如释重负。
他刚刚意识到,自己还是应对失当了。
应该下马的。
只是方才想着她似乎会骑马,这才略了这茬。可是,马鞍就这么大,她横坐在他身前,弯腰包扎的动作纵然大,免了有肢体接触。
当然,这种接触带来的并是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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