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郡主始终留意着他的面色,想瞧些许端倪。
然而,她固然是察言观色的好手,谢玄英在皇帝面前的十年,控制心绪的本事更胜一筹。
他冷冷道:“倘若你再同我废话,就不必再浪费了。”
嘉宁郡主看不妥,立改:“是我失言,但这话可不是危言耸听。”
她,马上抛新的内容:“你可知道,王三娘吃的乳糖真雪,究竟有什么问题?”
谢玄英缓缓抬起眼睑:“你想什么?”
“谢郎莫急。”嘉宁郡主直视他的面孔,片刻后,却被灼盛芙蕖的容光逼退,转开视线。
好一会儿,方才道,“来也是凑巧,在惠元寺,我身边的彩衣,曾偶然见到荣安身边的大宫女问寺中的和尚,是生了湿疹,要一味生石膏。这本不是什么大事,可后来仔细想想,难道不耐人寻味?”
谢玄英蹙眉。
假如只是嘉宁郡主这么,他肯定不会疑虑,但程丹若此前已经提过,王咏絮亲的,感觉那碗甜品“涩涩”的。
生石膏是寒凉物,用以清热泻火,若冷上加冷,极易导致泄泻。
他不吭声,嘉宁郡主心中大定,微道:“其实这怪不得荣安,不过心底意难平罢了。”
让王咏絮拉个肚子而已,在她看来,真是小孩手段。但天真有天真的好处,如今不就帮她大忙了?
“只是,陛下不日便要择选驸马。”她慢慢道,“荣安心意难平,若不能就此死心,恐怕还要生事端。”
谢玄英终于张:“所以,郡主有何见教?”
嘉宁郡主抬首,将最美的左脸对准他:“谢郎何必明知故问?你一日不定亲,荣安便一日心存幻想。”
他:“噢?”
嘉宁郡主微咬红唇。她再心存大志,毕竟也是个姑娘家,有些话能不,就不想叫人看轻。然而,谢玄英这般相逼,不低便不下了。
她埋怨地看向他,嗔怪道:“谢郎——好狠的心。”
若非事关荣安,谢玄英已经不耐烦了:“请郡主直言。”
嘉宁郡主深吸气,定定神,竟然真的敢开:“谢郎做我仪宾,如何?”
谢玄英微怔,眼中露几分讶色。原因他,嘉宁郡主的气,着实与一般女子不同。寻常姑娘即便暗许终身,也是“妾拟将身嫁与”,但她的却是“做我仪宾”。
仅此一句,足见她的非凡处。
“恐怕有负厚爱。”他答。
“你先不必忙着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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