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季则君又道‘这个差事老子早就不想干了,大不了大家鱼死网破’,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很强壮的男人突然出现,他拿着丝带从后面将季则君活活勒死,奴家想要上前去阻拦,却被几个男人拦了下来,只能拼命叫救命,等胡妈妈的手下护院赶来的时候,季则君已经死过了。”
说到这里,惠子的眼里流出泪水,泣不成声。
“杀人的凶手你认识吗?”
“不认识,只听费掌柜喊他三弟。”
“那几个阻拦你的人呢?”
“都是那个三弟的手下。”
海瑞嗯出一声:“本官都清楚了,你先走吧。”
等到惠子离开,海瑞看向丁本厚。
“丁臬台,你说这个葛三,连去嫖娼都带着几名护卫,他如此惜命,怎么就一怒之下杀人呢,他不知道杀人偿命吗,不知道杀的人是我大明的官吏吗。”
“可能真的是气急败坏,一时热血冲动吧。”
“呵呵。”海瑞冷笑:“适才这个证人已经说了,唐季则一直在和费澄争吵,是唐季则说要鱼死网破的时候,葛三才出面杀害的唐季则,什么鱼死网破?”
“这。”丁本厚摇头苦笑:“这下官哪里知道。”
“唐季则只是河道衙门一个小小的吏员,他又有什么本事帮被人办什么事?还有,他那个堂哥、叔父到底是谁?”
“下官不清楚。”
“不清楚?”海瑞盯着丁本厚:“好,那本官自己找答案,这案子抽丝剥茧,总会真相大白的。”
丁本厚面色讪讪,点头道:“海主使说的是,再如何复杂的案子,只要用心去查,总会真相大白的。”
“退堂。”
海瑞起身:“通知唐季则的家属,明日过堂,本官还是那一个要求,一个人都不能少,要活着上堂来!”
散了堂的海瑞喊上田琥:“换身衣服,今晚去万芳园。”
“啊?”
田琥明显一怔:“去那种地方?”
“去见见那个掌柜胡悦儿。”海瑞言道:“本官觉得,她应该知道很多事,最重要一点,她的身份确保她不会被威逼胁迫。”
“宪台何以如此笃定。”
“一个开青楼的鸨妈,敢当面给一省臬台上眼药,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海瑞言道:“破家县令、灭门府尹,何况一省臬台,杀人不过一句话的事。
她如此有胆气,绝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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