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荞的手指嵌进了肉里,小时候那个恐惧的自己好像又回来了。
她很怕。
她不能没有妈妈,不能没有。
突然一双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紧紧绞在一起的手强行扯开,然后一手握一只。
温热的掌心,让苏荞冰冷的心慢慢回温,她僵硬地抬头看过去,傅言修的脸色没比她好多少。
苏荞的喉咙很痛,想说话,说不出,傅言修极有耐心,就那么等着她。
许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妈没下毒,我也没有,那些药都是很普通的养身子的药。你要是不信,可以给三叔做鉴定。”
若是长年累月的被喂毒药,三叔身上肯定能查出来。
傅言修将她拉进怀里,使劲箍住她,才能扼住她的颤抖,下巴搁在她发顶上,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我知道。我相信你。”
傅言修不断地重复这句话,苏荞的身子才缓缓放松下来,她大口大口喘着气,好像快要溺水的鱼一样。
直到傅言修觉察到胸前的一片濡湿,抬手摸苏荞的脸时,才发现她哭了。
傅言修的心尖一疼,苏荞从来没哭过,除了两人缠绵的时候。
但那不能叫哭,应该是情趣。
可现在,她哭得小心翼翼,不敢放声哭的样子,真让人心疼啊。
这时抢救室的门打开,主治医生匆忙走出来,“哪位是林清的家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