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皇帝,就这样出现在叛军的中心!
零散的惊呼声不断响起。
接着以皇帝为中心,仿佛有一圈无形的潮水生成,席卷整个大军。
“天下大乱,就是你想要的么?”
皇帝的声音在这样的潮水之中清晰的传入窦临真的耳廓,“窦临真,你应该能够理解,安知鹿虽有战力,但并无治理天下之力,他只是想要碾碎一切在他之上之人,就算他攻破了长安,留下的也终究是一个支离破碎的大唐。你可能觉得随他一路征战是很痛快的事情,但你也要想想最终他达成这样的目的之后,这样支离破碎的大唐,会让你觉得痛快么?”
窦临真一时沉默不语,她无法回应。
若是两军交战,皇帝站在潼关的城墙上,远远的这么问她,她或许会说至少我痛快过,至少我不再是长安的笼中鸟。
然而当皇帝只身一人直接来到大军的中央,直接让她明白,他并非是高高在上的说教者,他也可以和沈七七一样赴死之后,她却说不出话来。
因为世间任何普通的小女子可以任性,可以自私。
但就在她身后的徐言轻就已经反复的提醒过她,她并非世间的小女子,她是窦氏,她代表着那些追随窦氏的河北门阀。
就在此时,有震耳欲聋的声音在她耳中响起。
“不破不立,哪怕大唐支离破碎,自会有人收拾,这收拾的人是我,或是别人,都不重要。痛快不需要一生,但我不想一生都不能痛快一回。”
轰!
潼关城墙之下,所有被那条双头巨怪卷起的兵刃瞬间坠地,金属狂澜瞬间崩塌。
一道道元气如流云朝着中军汇聚而来。
一直低垂着头,宛如死去的安知鹿真身在此时转身,静静的正对皇帝。
固有无比紊乱的精神力在他身周缭绕,但他此时和皇帝对峙,气势却丝毫不落下风,就连窦临真和徐言轻这样的人物,此时在他和皇帝的面前,都已经黯然失色。
“世间没有什么绝对的对错,也不只存在一种道理。”
安知鹿负手而立,又说了这一句。
皇帝看着安知鹿,平静的回道,“只是维持本心,也是世上最难的事之一。”
就连窦临真都不知道皇帝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而皇帝说完这一句,他和安知鹿似乎也再无交谈的兴趣。
咚!咚咚!咚!咚咚!…….
此时没有新的军令下达,中军之中无人击鼓,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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