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
邓千秋目光炯炯地看着太子,忍不住道:“殿下实在太聪明啦,是我见过这样多的人,最聪明的一个。我觉得奇怪,为何都是龙种……”
朱标淡淡一笑,打断道:“你说一说这商贾。”
于是邓千秋收敛起发散的思绪,认真地道:“商贾和士绅,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同,都是逐利而已,前者靠互通有无,后者依靠剥削佃农。照理来说,其实他们没有什么高下之分。可之所以他们无法成为经济基础,其本质就在于,历朝历代,其实都没有一个有效的对他们征取税赋的手段,一方面,是银子和货物在他们手里流动过快,这商货不像土地,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该多少就多少,很容易藏匿。”
“另一方面,则是士绅大多祖祖辈辈,都在一个地方栖息,极少流动。而商贾则不同,他们流动性大,正因为这些特点,想要从他们身上征取到税赋,可谓难上加难。正因为他们有许多的不可确定性,因而,任何朝廷,都无法将仰赖他们成为一个稳定的税源。”
朱标皱眉:“你当初不是说,唐宋时,他们也曾是税源吗?”
“问题在于稳定。”邓千秋道:“朝廷和寻常老百姓不一样,老百姓大不了饱一顿饿一顿。可朝廷最需要的则是稳定,不然今岁进账十万两,到了来年,变成了一万,那就要出大乱子的。这一点,商税就远远及不上农赋。”
朱标恍然大悟:“即便是历朝历代,也无法彻底仰赖商税,所以你觉得,这商贾无法成为经济基础,所以父皇是对的,他轻视商贾,也厌恶士绅,可是他可以彻底将商贾抛弃,却唯独不能薄待了士绅?”
“大致就是这个。”邓千秋道:“所以陛下圣明啊,他的思路是对的,倘若仰仗的乃是商人,这天下未必能安定,譬如蒙古的元朝,他们就玩不转这农赋,税赋可谓一塌糊涂,反而他们对商户颇为仰赖,因为商人可以给他们提供真金白银,可是殿下你看,这蒙元没有百年的国运,这气数便尽了。我想陛下是这一层考虑。”
朱标若有所思,邓千秋的话,让他豁然开朗,其实他隐隐觉得父皇有一些举措过于极端,可在大本堂,许多大儒讲授为何要优待士人,轻贱商贾的道理,他却总是听得云里雾里,似乎总觉得没有讲透。
反而是邓千秋这个家伙,直接一语道破了天机,居然将这其中的关键讲透了。
他细细思量,随即道:“这样说来,我们现在干的事,反而是错了,父皇才是对的。”
邓千秋点点头道:“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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