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这天地融为一体。

陈三两持着香火纸钱，在韩素贞的坟前燃烧。

张谌看了陈三两一眼，想到自己和妖族的龌龊，又被白苍给算计，一时间不知该如何面对陈三两。

但不论如何，看到了陈三两，自己都应该主动上前和对方打个招呼。

“见过先生。”张谌对着陈三两背影行了一礼。

“你来了？”陈三两扭头看了张谌一眼，张谌看到陈三两正面的那一刹那，不由得心头一突，陈三两好像老了十几岁，额头一缕黑发完全变成白色，使得其整个人多了一抹难以言述的邪魅之感。

“我就知道你会来这里，因为你和这天下的人不同，你是一个有良心的。”陈三两袖子里的手抚摸着铃铛，眼神中露出一抹莫名味道。

“先生怎么如此沧桑？”张谌讶然的询问了句。

“心中有愧！”陈三两沉默片刻，转过身去看向韩素贞的墓碑，然后幽幽一叹。

“先生终于知道自己的过错了吗？引导妖族大军入关，导致北地亿万百姓死于妖族之手，可惜大错已经铸成，无可更改了。”张谌幽幽一叹，他心中对陈三两也有所不满，错非陈三两从中谋划撮合，妖族又怎么会和平边王府联手？

陈三两摇了摇头，并没有反驳张谌的话。

他有愧的不是这北地百姓，而是今日要对张谌动手。

张谌有恩于韩素贞，也有恩于他陈三两，陈三两自从得了虎力大仙的落魄钟后，内心日夜煎熬挣扎。

他虽然冷酷无情，但却是个有良心的，比这世上大部分人都有良心。

“师傅若泉下有知，必定不会希望你做出如此事情。”张谌走上前来，将准备好的烧鸡放在墓碑前祭奠。

陈三两摇了摇头：“你师父若活着，必定不会阻止我。”

张谌闻言一愣，然后沉默了下来，那边陈三两道：“对于贵族来说，百姓不是人！贵族和普通百姓是两个物种，就像妖兽与人之间一样的差别。”

张谌闻言一愣，呆呆的看着陈三两，就见陈三两扭头对着张谌很认真的道：“小子，我告诉你一个真相，对于贵族来说，普通百姓也只是和牲畜并无两样的牛马罢了。甚至于许多贵族以人心为食，与妖魔并无两样。贵族其实是人魔，与妖魔并无区别，甚至于比妖魔更加残忍。妖魔杀人只是为了果腹，亦或者为了精粹血脉，而人魔杀人仅仅只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而已。”

听闻这话张谌心中悚然，大脑头皮都要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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