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健苦笑,“爹,你可知我为何要劝阻此事?”
王侍眸色一动,“可是谁在蛊惑你?说,是谁?”
“没有谁。”王健摇头,又点头,“是有人蛊惑。”
“那人是谁?”王侍心中涌起了杀机。这等机密事儿一旦外泄,以蒋庆之在松江府的手段来参照,他王侍必死无疑。
弄死那人!
这一刻,王侍双拳紧握。
“是祖父。”
“嗯?”王侍突然大怒,“逆子!”
他老爹死了十余年,什么祖父,难道死人还能复活?
“昨夜我梦到了祖父,祖父神色急切,好似有人在追他。”
王侍面色稍霁,“后来呢?”
这个时代的人最信这些事儿。
“祖父拉着我说,告诉大郎,回头,回头!”
“回头……”
“我刚想问祖父为何,一阵风吹过,祖父便不见了,随后我醒来,浑身冷汗。”
“无稽之谈!”王侍摆摆手,“带去祠堂。”
“爹,回头吧!”
“爹!爹!”
喊声犹在耳边,王侍已经露出了笑容。
“一旦水师被毁,浙江就是咱们的天下。佐佐千木说了给王氏多一成利,那一成一年下来,少说能在京师买两套宅子。既然不许咱们多留田地,那王氏买宅子就是了。囤积几年十几年,乃至于数十年,儿孙若是差钱,卖一套宅子便什么都有了。这不比田地更牢靠?”
一直在旁的心腹管事笑道:“那些人家正愁云惨淡,说没了旱涝保收的田地,此后只能坐吃山空。”
“那些蠢货。”王侍眯着眼,“码头那边盯紧,有消息马上来报。另外,大郎今夜没法去接应那些人了,你去。”
“是。”管事说:“老爷,大郎君也只是一时糊涂罢了。”
“嗯!”王侍当然不会玩什么杀子游戏,那是帝王的专属。
管事随即告退,王侍坐下,就这么呆呆坐了许久。
“祖宗?”
良久,他幽幽的道:“从为那些人销赃的那一日开始,老夫便没了祖宗!”
……
午后的阳光越发炽热了,码头上,水师官兵依旧在操练
“夏练三伏,冬练三九。”陈宇说道。
在回到杭州后,吴金聪明的选择了蛰伏,整日就窝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出门,连吃饭都是心腹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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