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烟灭。”
“咱们家靠的不是这个。”梁湖淡淡的道:“昨夜来了多少倭寇?”
“两处加起来,说是五六千。”
“东南沿海的倭寇大部都来了,如此也好。”梁湖吹干了墨迹,把上好的宣纸卷起来,放在边上的陶瓷大缸中,拍拍手,说:“倭寇灭了,那么,水师就无需保持警觉。告诉那些人,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这笔买卖要赶紧做。”
“是。”
等贾三走后,梁湖令人送来酒水。
酒杯两只,一只在对面,一只在身前。
梁湖举杯,对那只酒杯说:“当年你曾暗示我与你联手,我婉拒。记得你还嘲笑我胆小。其实不是我胆小,我只是看不上那等刀口舔血挣钱的寒碜!”
“对,就是寒碜!”梁湖喝了一口酒水,“你王侍靠着为倭寇带路,为他们销赃发了大财,这是什么?是贼寇!”
“梁家世代都是善人,这事儿我是不干的。想发财多的是法子。买通水师,把货物贩卖到倭国去,多少利你王侍可知晓?”
梁湖干了杯中酒,给自己倒酒,缓缓说:“五倍!五倍的利呐!这正大光明的走私挣钱不好吗?非得要鬼鬼祟祟,提心吊胆的去杀人,去放火,寒碜!”
“你注定是要下地狱,而我……”梁湖浅浅喝了口酒水,眼中突然多了茫然之色,“我会下地狱还是上天堂?谁知道呢!活着的时候尽兴就好。至于死后,兴许一了百了。”
梁湖突然握拳,用拳眼顶着眉心,微微低头,轻声道:“其实,我慌了。当初看着意气风发的王侍,一朝便死于非命,听闻你是用发簪自尽……自尽需要莫大的勇气,这些年你享了不少福,那些福分一朝就变成了祸,反噬令人心悸。”
“我在自欺欺人。”梁湖突然苦笑,“我和小村一郎早些年联手干的那些事儿,说十恶不赦也不为过。”
他拿起酒杯过去,和那只酒杯轻轻碰了一下。
“地狱最近大概会很挤,老王,一路走好!”
……
周望气急败坏的在自己的值房中跺脚,“都说了蒋庆之不是省油的灯,你等却犯蠢,竟然想从他的手中夺食。”
一个官员低着头,“藩台,那些倭寇手中有不少财物,若是能用保住他们的性命作为交换,谁不愿……”
“愿你老母!”周望劈手把毛笔砸在官员脸上,指着他大骂:“狗东西,你可知若非那僧人出头,那些倭寇本可保住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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