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趁势反攻,尽就汉贼诸军歼灭於河东亦非不能!顺势而东,可席卷河北、山东,天下之势就此定矣!”
窦轨、房玄龄、杜如晦等都不在李世民身边,各在河岸边的各个渡河处现场组织、指挥,唯有长孙无忌随侍在侧,这话正便是长孙无忌所说。他话音里带着惊喜、不可置信的激动,翘着脚、眯着眼,手搭凉棚,仔细地张望东边远处土岗上刚升起的大纛和李善道的天子仪仗旗号,似要确认那大纛、那旗帜的真伪。——可距离得太远了,他并不能看清旗帜上的字迹。
耳边没有听到李世民的回应。
长孙无忌扭过头来,却见李世民神情无异,目光仍凝注在东边数里外的己军阻击阵地和驰往援助的杜君绰等骑上,仿佛土岗上的大纛与李善道的天子仪仗旗号并不值得过多注意。
“二郎,缘何不语?”长孙无忌诧异地问道。
李世民按着剑柄,开口说道:“我观李善道用兵,历来谨慎,非有十足把握,绝不轻易进战,更别说轻身犯险了。如他与李密的管城一战,论形势,他从一开战实就已占据上风,但他始终主力屯驻白马不动,只以偏师与李密周旋,直等到调的李密其众奔波转战军疲,又虎牢为其部夺占,断了李密的后路,完全占据了优势之后,他这才大举攻向管城,遂一战而李密覆灭!又此次河东之役,他一样也是已占据形势上的优势,然面对我军进击,却始终仍是主力屯驻,避而不与我军急战。其人生性,谨慎至此,却岂会贸然亲临险地?”
“二郎是说,那土岗上的李善道大纛、仪仗旗号是假的?并非是李善道本人亲至?”
李世民说道:“若我料之不差,当是如此。这支汉骑在土岗竖旗,恐是诱我之计。”
“诱我何为?”
李世民说道:“半个时辰前,斥候的最新禀报,北边程咬金、尉迟敬德、罗艺、高开道诸汉贼将,率汉贼骑两三千数,正疾向我黄河岸边逼近;又东边苏定方等汉贼将,引汉贼骑千余,绕过了离石县城,冲破我离石守军的阻击,亦在向我黄河岸边疾进。这两路汉贼骑,早则今晚夜半时分,迟亦不过明日,便可相继抵至。
“这土岗上的所谓李善道大纛、伪仪仗旗号,当即因此而设。其意正为使我等误判战局,以为是李善道亲至,从而诱我等暂停渡河,而往攻之。试图以此拖延我军渡河,为其北、东两路汉贼骑争取时间,进而等这两路汉贼骑到后,三路夹击,以完成截击我军主力渡河之意图。”
这番分析,结合李善道一向来的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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